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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圣深情地注视着宣冷艳,“宣妹,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不该偏向苏行春。其实,为兄本是不愿意来的,奈何身负家族重任,不得不领命前来。我的为人,宣妹难道不知么?”

宣冷艳道,“陶兄言重了,陶兄如何行止,不必与我解释,况且我也没怨恨陶兄什么。”

生日宴上接二连三的冲突,已让陶景圣在宣冷艳心中的美好形象崩塌殆尽。

她最无助时,陶景圣袖手旁观,要反击苏行春时,陶景圣出来,横插一杠子。

若非许易,她今番非丢死人不可。

她对陶景圣的好印象,几乎全是那一夜风雪,无数诗篇,堆砌起来的。

宛若少年人的怦然心动,来匆匆,去无踪。

何况,论文采风流,她那劣徒的一首致橡树,几乎破尽陶景圣的金身。

现在再回想起陶景圣为自己写下的那些诗句,既空洞,又苍白。

“活见鬼了,当时自己怎么就觉得那些苍白的文字,那样的情真意切?”

宣冷艳暗生惭愧。

陶景圣显然没有摸准宣冷艳的情绪变化,还以为是这位还在耍着小性,越发温柔了语态,说些个柔情缱绻的话。

宣冷艳定定地盯着陶景圣,虽然她的怦然心动已经远去,但并不会就觉得陶景圣可恶。

可此刻再看陶景圣,心里竟不可抑制地生出些许厌恶来,就好像面对那些总是刻意接近她的登徒子一般。

宣冷艳正不知该如何令陶景圣离开,忽的,耳畔传来许易的传音,“要赶这人离开容易,我教你一计,你只需……”

宣冷艳一边暗啐许易阴损,一边照行不误,便听她道,“陶兄,旁的事何必多言,适才苏行春来过,她与我说的话,陶兄难道非逼我当你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