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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毫不犹豫,还说了,要来感谢你呢。”

黄维笑道,“这下军侯一颗心,总该能放进肚里了吧?”

他并不讥笑李唐的过分小心,一个曲军侯的位子,若在太平时节,光靠熬资历,便能将人熬的绝望。

就他自己而言,何尝不对上副军侯的这一小步,倍感期待。

“来来,老黄,你我同敬赵司马一杯,这些年,若非有赵司马的照拂,岂会有你我的今日,此恩深重,不能不报。”

李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黄维陪着饮尽。

忽的,李唐掌中多了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朝赵陵递来,“承蒙司马多年提携,此恩深重,无以为报,区区心意,还望司马不弃。”

赵陵一抹厚重的大胡子,哈哈一笑,极为自然地接过盒子,一触手,便知内里装了四枚愿珠,心中满意,指着二人道,“咱们都多少年的老关系了,你们还跟我弄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李唐和黄维连连应承,齐齐又向赵陵举杯敬酒。

赵陵饮尽一杯,摆摆手道,“虽然咱们摆平了那乡下小子,但也不到坐等功成的时候,申司马那里,咱们若不弄清了,捋顺了,说不定会出漏子,毕竟咱们这个都军法吏以上,出缺的人头,可不少呢。以老申的脾气,你们觉得他会放弃搬弄棋子的机会么?”

李唐、黄维面上的笑容陡然凝滞,心中隐隐作痛。

申司马的脾气,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能从鹭鸶腿上劈精肉,石头缝里炸出油的角色。

而且胃口不小,若要走通他的门路,少说也得七八枚愿珠。

李唐和黄维都认为,在孔军侯阵亡的档口,他们各自按次序,顺位进一步,乃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儿,偏偏这样顺理成章的事儿,还得打点,想想都叫人气馁。

赵陵何等样人,根本不用搭眼,便知这二人在想什么,笑道,“该下本时,可怠慢不得,一个曲军侯的位子,手下掌百十人马,权位非小,这仗总有打完的时候,一旦承平,二位想想,那又该是何等样的局面。”

赵陵才将一番愿景稍稍描绘,李唐、黄维皆忍不住生出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