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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局,许易负二子。

第五局,许易负半子。

第六局,许易胜三子。

夕阳的余晖如醉红的酒曲,灌进了亭子。

又一局罢了,刘君实痴痴盯着棋盘,足足有半盏茶,终于颓然投子,视线从棋盘上挪开,移到许易脸上,端详片刻,沉声道,“你下棋多久了,说实话,你下棋的风格,我对弈半生,从所未见。任何一个成熟的棋手,哪怕是各种棋路已能化用由心,但只要落实到对弈中,其风格总会是有迹可循的。而我和你下了九局,却始终摸不透你的风格,你简直就像是初学者,如此诡异的棋手,刘某败得不冤。”

许易摆摆手道,“刘兄目光如炬,一眼洞穿许某这点深浅。实不相瞒,许某平时确实爱看棋谱,与人下棋,却还是第一次。多谢刘兄手下留情,全了许某的面子。”

许易话音落定,刘君实双目暴凸,嘴巴张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喃喃道,“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好了刘兄,棋已下完,是不是该喝酒了,为了登您的山门,我可是备了一壶好酒……”

说着,许易取出一个酒葫芦,两个玉盏,酒液入盏,灵气飘逸,那股从喉头涌起的强烈欲望,立时将刘君实从对许易卓绝的棋道天赋的震撼中带了出来,他几乎是抢一般地夺那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立时精彩起来,忽地立起身来,大吼一声,道,“妙哉,妙哉,当真是好酒!”

第0116章 逆天而行

刘君实一把夺过酒葫芦,牢牢在怀里抱了,瞪着许易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大概知道些,有此美酒,你实在不必费工夫,和我下这几盘棋,平白地打击某的自信。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许易不理他的漂亮话,道,“当初,葛兄推荐我来找刘兄时,说过,若问幕僚院中事,找到刘兄便对了,我又问葛兄原因,葛兄却没说明白,不知刘兄可否为许某解惑。”

刘君实自斟自饮一杯,陶醉片刻,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把幕僚院比作一口井,咱们这些幕僚官都比作井里的蛤蟆,大多数蛤蟆几乎终其一生都跃不出那口井,而刘某却是从井外面落进来的……”

“……在幕僚院为幕僚官,真的能得一位长老信重,便为幕僚长。三十余年前,我得一位长老信重,跟随他十余年,后来长老渡三九雷劫时失败,魂飞魄散,本来领中有意让我出任一方府令,但亲眼得见长老被可怖雷劫化为飞灰,已然心灰意冷,便入了幕僚院躲起了清净……”

许易道,“三九雷劫,是等样的雷劫,若是渡过之后,能入何境界?”

混迹幕僚院这些时日,基本的常识,他已然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