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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的一张脸都快被插成蜂窝球了,浑身的肋骨已经差不多全断了,纵有灵药,也架不住这样抛啊。

牛大刚话音方落,另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程啊,你要过就过你的太平日子,看在往日的香火情上,能关照我会关照你,但你若要蹬鼻子上脸,我也顾不得了,你当还是当初……”

声音未落,一名粗豪的中年已出现在门边,不是钟无又是何人。

钟无正满脸的不耐烦,忽的,视线在许易脸上凝住,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他听牛大刚说了,是程堰在里面,一同吃饭的还有个挺横的修士。

但钟无便是将脑汁搅得沸腾了,也万万想不到和程堰吃饭的会是许易。

彼时,许易离开东山,单独问过意向的,就只有他和程堰。

程堰想过平常人的日子,钟无则不愿和许易去幕僚院坐冷板凳,他更看中到手的一任科长。

后来,许易去了幕僚院,钟无偶尔也通过如意珠联系过许易,自从席阳春的事发后,联系便彻底断绝了。

“原来是大人,钟无见过大人。”

钟无端端正正向许易行了个官礼,随即,呵斥了牛大刚进来,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幕僚院的许易大人都敢冒犯,真是该死,还不快向大人道歉。”

牛大刚嘟囔道,“原来他就是许易,一个过气的冷板凳……”

面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却还是听了钟无吩咐,朝许易拱了拱手,站在一旁。

钟无道,“既然是大人在聚饮,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冷,老管,咱们过去吧,大人那边还等着向陶公子敬酒呢。”

许易始终盯着钟无,钟无的眸子除了一开始在许易脸上扫过,后来,再不与许易对视。

“原来是个幕僚官,我说,怎么那么大架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钟,这位应该是咱们广属令的前前任吧,你不是他任命的么?严格算起来,他应该是你的恩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