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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吐了,你跪舔,能不能有点底线。”星空戒内的荒魅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关闭了通道,他怕再听下去,毒发身亡。

饶是余都使自诩城府,也忍不住玉面烧红,实在是这家伙给的评价太高了,她向来自负姿容,也觉羞赧。

小陶更是彻底无语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诘问什么。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上啊。

余都使左侧的英俊公子苏香君竟当众自解了白衣,换上一身素色袍子,便听他冲余都使抱拳道,“许兄此话一出,我是再也不敢厚着脸穿这白衣了。”

众皆大笑,余都使嗔道,“苏兄也来调侃我,许道友不过戏言,苏兄作甚要使我难堪。”众人笑声越高。

苏香君道,“今日遇见许兄这妙人,实乃苏某的造化,苏某道侣作了一幅画,让苏某给配上文字,思来想去,不过得了些平庸文字。天不绝我,叫我遇见了许兄,还请许兄助我,不然苏某还真不好交差了。”

说着,苏香君取出一幅画来,画中一名姿容秀美的女子,正捧着水,浇着一株开着正艳的荷花。

不远处,月亮高挂在苍青色的天幕上,清辉洒落竹林,倒映在池塘中。

整幅画重意不重形,清冷孤寂之感,自然流露,称得上是一副上佳之作。

刘冠岑道,“蘅芜君依旧超脱不凡,风采依旧,苏兄好福气啊。”

苏香君得意一笑,“刘兄若是夸我别的,我定当谦虚,夸赞我家夫人,我以为刘兄夸得还不够,得像许兄学习。”

刘冠岑连连摆手,“苏兄饶了我,我纵使才思沸腾,也想不出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佳句来。”

众人又笑,余都使道,“刘兄也太好弄嘴了,那个许易,你倒是有词没词,没词就让苏兄收了画作。”

许易笑道,“都使大人都发话了,必须有词儿。”

说着,他在石桌上铺开一张雪白纸笺,指头临空虚点,便落上两行文字: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太美了,月如残雪,许兄,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