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死抓住救命的泉水，那凉爽惬意的滋味太诱人了。

“醒醒，你发情了。”顾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然而楚息的目光已经看不见清明，神色呆滞迷茫，这会恐怕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顾商怎么也叫不醒他，释放信息素安抚也不管用。

想抱他去医院，但他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力气奇大，竟让顾商无法动弹。

“顾、顾商……”楚息断断续续一直在说话，一会皱着眉看起来十分难受，一会又舒展眉头嘴角上翘。

顾商怕这么下去，楚息非烧糊涂了不可。

他狠狠心，朝楚息脖子上的腺体咬了一口。

第二天，山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外面雾气更重，楚息从窗户往外看，都无法辨认清楚小院里的那棵梧桐树。

他愣愣地看着窗外，如果不是时钟指向了十二，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身体没什么异常，烧似乎已经退了。

就是脖子后面的腺体有点疼，他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一块硬硬的东西，好像是血痂。

楚息：“……”

昨天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他结合热出现症状，做了个偷看顾商洗澡的梦。顾商过来咬了他一口。

顾商居然还趁机标记他！

楚息恼怒，穿了鞋要去找顾商算账，起身才发现，顾商就趴在他房间的书桌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水杯，椅子只坐了个边缘，一只脚甚至还冲着床的方向。

是拿水的时候，睡着了。

楚息的怒气消散，他走上前，轻轻抱住顾商，“去床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