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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朱老嬷慈爱地看着祁有望,道:“自然,当年春哥儿你出生之时,便也有这般奇景。”

祁有望算了一下,她是冬月二十五出生的,也就是仲冬时节,那会儿信州估计各处都在下雪呢,难不成也有牡丹花开?

朱老嬷道:“是呀,春哥儿出生前几日,祁家一头母牛生出了两头小牛,猪圈里一头母猪也产了二十多头猪崽,祥瑞得很!而春哥儿生出来当天,本来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雪都快没过了鞋面,那些梅花枝都快被积雪压断了……然而春哥儿生出来后没多久,天上便放晴了,那些枯萎的花草,都慢慢地活了过来!”

祁有望听着关于自己的事,感觉有些天方夜谭,若换在乱世,她下一步岂不是可以被塑造成刘邦、杨坚那等人物了?不过转念一想,她既然都能胎穿了,更多离奇的事情会发生也不奇怪。

当然,她认为还是可以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这一切的,比如母猪一胎二十多头小猪崽并不奇怪,母牛一胎两头牛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点多,而祁家能遇上,也确实是运气,至于枯萎的花草重新焕发生机,她觉得兴许是那天突然有暖空气袭来……

林檎并不清楚祁有望的头脑风暴,她听着自家四郎君的祥瑞故事,啧啧称奇,问道:“那主宅里头岂不是四季如春?”

朱老嬷瞥了她一眼,道:“祥瑞之所以是祥瑞,那自然是难得的,若常常都有,那祥瑞便没什么稀奇的了。”

林檎这么一想,觉得也是,且不管四郎君出生时是何种景象,如今的她能亲眼见上一次,也就证明老嬷所言非虚了。

只是……为何这样的奇景又突然出现?

朱老嬷过去将窗户关上,对祁有望道:“春哥儿这乳名便是安人因此而起的。好了,夜深了,春哥儿还是早些就寝吧,明日一早还得回城呢!”

祁有望听自己的乳名听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后,突然就感到别扭了起来。好在这里也没人会笑话她的乳名,她也不必庸人自扰。

她起身从榻上下来,运动了会儿有些麻的双腿,才回到床上睡下。朱老嬷这才熄灭了屋内的灯火,跟林檎一道离开了她的房间。

祁有望有个好习惯,便是不起夜,故而无论是朱老嬷,还是林檎,基本都不跟她住一块儿。

往自己的房间走时,朱老嬷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便训斥道:“虽然春哥儿不在意,可有些规矩你还是得学一学。从今往后,不管是在主子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都不许再胡说八道!”

林檎心下一跳,连忙为今日提及四郎君的头发比女子还要柔顺的事情认错。

朱老嬷见她还算机灵,也不再训斥她,而是叮嘱起别的事情来:“老身老了,有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所以安人才让你到春哥儿身边伺候的。春哥儿脾气好,也从不仗势欺人,不过有一点你须得知道,便是关于春哥儿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许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