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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周纾也慢慢地回忆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她本以为自家的茶树是因为这儿的水土好所以才长得好,可从她第一次发现枯萎的茶树居然能因为一场雨重新焕发生机开始,这儿便处处透着奇怪。

后来的芽茶,以及如今的春茶,味道都比自家别处茶园的茶要好上许多。

此前她从未往别处想过,如今把这一切重头梳理一遍,发觉这其中果然还是有不少玄机的。

再忆起她到祁家别庄去时,祁有望提过自己自带祥瑞,所以别庄的花都比别处开得早。

那种话她当时听一听也就罢了,从未当真。可是那场雨,也是在祁有望被吓晕醒来后才下的……

周纾越想越深,回过神来后又摇头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世上怎会有如此玄妙之事!”

将这种想法驱散后,她决定去找祁有望,打听一下她是如何照料这些茶树的。

——

周纾到祁家别庄时,祁有望恰巧去生机闲园处了,朱老嬷请她在此稍等片刻,便让人去找祁有望回来。

周纾并不着急,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庭院里的景致。

看见庭院中花开得姹紫嫣红、百花争相斗艳,她福至心灵,问朱老嬷道:“我听祁四郎君说,她出生时,祁家有祥瑞?”

朱老嬷不认为这是什么不能对外说的事情,便笑呵呵地将祁有望出生时的异象告诉了周纾。后者听着也觉得稀奇,隐约间又似乎明白了祁有望为什么会被如此娇宠溺爱。

“……不过啊,大家都不信这些了。”朱老嬷又有些感慨,始终相信那一日祁家所发生的那些异象是因祁有望的只有她跟安人了,至于别的祁家人,都只是认为那是凑巧罢了。

周纾礼貌地笑了笑,也不说自己相信与否。

祁有望很快便赶回来了,她走得急,烈日下,额头没一会儿便冒出了汗珠。她看见周纾后,为了自己的形象,便顺手掏出一条巾帕抹了抹额上的汗。

周纾眼尖,只觉得那条巾帕似乎有些眼熟。

“小娘子,听说你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