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的掌心沁出血来。
“他会不会觉得讽刺?觉得狱寺隼人的忠诚也不过如此。”
他压低了嗓子,像是恶魔在絮絮低语,拉扯灵魂直入地狱。
“啊!我差点忘记了。”他往前倾了倾身子,想着少年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
“你还不知道沢田纲吉现在在哪里吧?如果我说,他将作为鲁索家族的贺礼,送去那个最喜欢这款的……”他说的暧昧,却足以让狱寺隼人领会到他的意思,身在鲁索家族的他,却不知道这个礼物是以他所在家族的名义被送往目的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惨遭折磨的沢田纲吉,真的不会在心里怨恨狱寺隼人么?
“那个人可是在里世界都被唾弃的变态,层出不穷的手段,还有他对于死气之炎的执念,足够让你那个天真的十代目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afia。”
他说的尽兴,似乎要将自己肉体上的疼痛全都化作更加锋利的刀刃,在银发少年的心上挖掉一块肉来。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效忠,在现在的沢田纲吉的眼睛里面只会变成一场没有结尾的笑话,滑稽又感人,毕竟伴随了他几年的时间,也算是他打发无聊的玩具了。”
银发少年仍凭他喷洒着毒液,却一言不发,这在玛尔塔的眼中,已然是他无话可说的表现。
有哪里不对呢?这明明就是现实啊。
号称‘忠犬’的下属,每天围绕自己团团转的同伴,一起走过风雨,得到了彭格列指环认可的守护者,竟然会被赝品所骗,导致正主陷入泥沼,换了是谁都会觉得往日的情谊是一场笑话,不是吗?
“可是没有关系,不管沢田纲吉遭遇了什么,怀疑了什么,你都可以置身事外,依旧做你高高在上的岚之守护者,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不会外传。”
碧眸少年低头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双与十代目颜色相同的眸子,污秽浑浊,肮脏不堪。
“只要你效忠我的……”一个词语在他的口中打了个转,却被他换了个称呼。
“……十代。”
“十代?”狱寺隼人看着他,语气没有波澜起伏,没有疑问,也不带嘲讽,仿佛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