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找到他的所在,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云雀恭弥都已经去到他的身边了,可是你却还留在这里,连我主动告诉你的消息你都不愿意听,你真的有把沢田纲吉放在心上吗?”
他的声音并不虚弱,却掩盖不住丝丝颤抖,即便是疼到了极致,他仍旧没有求饶。
“口口声声的叫喊着‘十代目’,叫嚣的最夸张的你,就这么扔下沢田纲吉不管,这就是你的忠心么?狱寺隼人。”
他并不是在企图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疑问,他以为可以用自己这边有关于沢田纲吉的情报作为交换,让自己能够安全的走出安德森家族,却不料自己放出去真抢实弹居然会没有人接受,狱寺隼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沢田纲吉真的死在那个角落里面吗?即便是云雀恭弥赶过去,得到的也可能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了。”
他勾起一侧的嘴角,脖子已经无力支撑他仰头的动作,他却还是顽强的靠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毅力,观察着狱寺隼人的表情,在看到少年微微用力的下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就在他等着狱寺隼人松口,等待着自己被释放的时候,银发少年站起了身,松开了桎梏在他的下巴上的手,眼神如冰,却更像是在看掸在地上的灰尘,渺小又微不足道。
“如果你认为你们可以成功的话,那我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你的举动。”
两个人视线相对,背光使得狱寺隼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没有办法清晰的倒映在玛尔塔的眼中,可是褐发的少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耻辱,狱寺隼人云淡风轻的话语比怒不可遏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的巴掌还要让他觉得深受其辱,如果你自认为的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你的举动激怒,你的行为从来都没有对对方的情绪产生影响的话,那简直就是对于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最有用,也是最恶毒的践踏。
他狠狠地咬着牙,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居高临下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银发少年。
“十代目他从来都不会输,无论对手是谁。”
他的话语带着任何人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的信任与骄傲,还有点点不为人所察觉到的落寞。
“不了解他的你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却不知道你们根本连垫脚石都算不上,他是凭借着什么走到今天的,我再清楚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困境,只要有他在,都会被轻易打破。”
“你要用来交换的信息根本不值得一提,云雀那家伙不可能查不到,即便是你隐藏了最关键的东西,那也绝对不会对十代目造成困扰,我的存在对十代目来讲本就可有可无,你们却兜了一大圈来让我归顺,真是可笑至极。”
玛尔塔看不清他的微表情,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语气中对于沢田纲吉本人的敬重与景仰。
“可有可无?”
玛尔塔插了话,他不明白在里世界中那个被口口相传的暴怒又愚忠的十代岚守,怎么会在沢田纲吉那里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