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惧局内的男人,时间久了,心里会压抑吗?”
陆有铭倏地笑了,“当然压抑,怎么?林警官觉得我惧内,压抑久了心理变态去杀人?呵呵,我发现想象力不丰富的人,还真吃不了你们这口饭。”
林亦然回笑,“我们必须想到一切有可能的情况,望您理解。”
“天天被她管着我确实压抑,所以婚内出轨过,甚至想离婚,但我最终还是没舍得,毕竟她青春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我,今年我们在一起整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林亦然点点头,“能有段这样的感情,着实羡煞旁人,曾经你们一定是同学朋友口中的才子佳人吧?”
郑天成瞥林亦然一眼,心说:哥们你是来审嫌疑人的,不是唠家常。
陆有铭颇为自豪地感概:“时光一去不复返,以前我们比现在的小情侣还疯狂呢,年末去冰雪世界跨年整夜不睡,现在特火的那个情人桥,第一年雕成时候我们就去玩过。”他边说边回忆过去,脸上时不时露出笑。
情人桥?郑天成忽然明白林亦然的意图,随后若无其事地问:“你们上学恋爱那会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北宁公园还没建成呢。”
气氛放松下来,陆有铭紧绷的弦也松了,他拿出长辈的姿态,“胡说,成立第一年我们就去玩了,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接吻就在那。”
林亦然和郑天成余光触碰了下,依旧维持朋友间聊天的散漫神态,心却已提到嗓子眼,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谈话结束,顾寻开了个临时小会。
“这也太他妈巧了,老大,凶手绝逼是这个陆有铭,抛尸地点,跟他们曾经约会地点完全吻合。”郑天成大嗓门一嚎嚎,会议室门外的人都能听见。
顾寻拿起桌面的烟盒,朝他砸过去,“声音给我小点,没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孟佳捂嘴笑起来。
郑天成:“”
顾寻脸色愈发严肃,“24小时内找不出证据,我们就得放人,孟佳去技侦那边催催,看看能不能恢复调取他陌聊的聊天记录;查陆有铭或他家人名下,有没有白色宝马?以及他名下的车,有没有去过师范学院、职业技术学院、冯梦家、妇幼医院?再核实三次案发日,他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