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场闹剧暂歇,众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女人早在混乱中被亲戚护着下山了。壮汉被言语挑唆险些闹出人命,骤然得知实情有些遭不住打击,浑浑噩噩的。或许是这么多年的亲情终究无法割舍,他还是陪着孩子留了下来。
小孩还烧着,被风清喂了些清水,趴在蒲团上睡着了。
徐道长和另一个中年模样的师弟围着那孩子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便去问家属近日遭遇。
按理说,神明的确不会与凡人过不去,但那位脾气太坏,他们也拿不准,何况神像都给砸了,雷霆大怒也是有的。
壮汉闷声道:“神像是昨儿才砸的,我阿妈抱着小……小娃整天求神都没有用,我实在气不过。”
既然是昨天砸的,小孩烧一周应当不是这个缘由。
徐道长会一些浅显的医术,可那小孩脉象古怪的很,他把不出问题,也不像邪祟缠身。
再说,真是病理性的原因,家人已经送过医院了,不该查不出来。
紫微道:“要不将天蓬真君请来问问?”
他还记得那天徐道长一通咒语念罢便将神将召来的英姿,有心想再见识一番。
徐道长面色讪然。
请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上回耗尽元气能召来天蓬真君也是侥幸,指名道姓地去喊更是不可能,人家可不一定搭理他。
他师弟道:“打卦吧?”
这倒可行。
道士供奉神明,时常有事问询意见,便采用打卦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