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别瞎想,他是去救人的。”
云淡有些晕血,靠在墙上挺了挺,没挺住,似是被他自己的脑补吓到,吐了一点,撑不住回房了。
过了好一会徐道长才开门去换热水,见他们还蹲在门口冲自己讪笑,瞪了一眼,没好气地冲风清道:“还不去帮忙?”
紫微和风清赶忙进屋。
屋里腥味更重。
靠墙的木板床上躺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左臂破了道长长的口子,从上臂一直蔓延到小臂,陈道长正在帮他扎纱布止血。铺在汉子身下的被褥原本应该是灰色的,沾染了不少血迹,一团团晕染开,地上也散乱着不少红红黄黄的纱布,腥味之外隐约有股恶臭。长生身上倒是一尘不染,冷冷淡淡地站在门边等紫微。见他进来,微微点头,像是在说已经处理完了。
风清在角落找到扫帚簸箕,来来回回的收拾。
汉子还醒着,满面忧愁羞愤。
紫微打量了他几眼,是个憨厚稳重的面相,约莫四十来岁,命星受困运势不高,无怪能碰见这么倒霉的事。
陈道长道:“伤口还是要缝针的,待会我让我师侄送你去医院吧?”
汉子捂脸:“俺不去,俺没脸见人了,死了拉倒。”
陈道长安慰他:“产口开在手臂上别人也看不出来,不缝针好不了的。”
老实巴交的汉子一个劲地哭,眼泪吧嗒吧啦往下掉。
陈道长:“那孩子……”
汉子惊叫,声音却因嚎了太久粗噶无比:“什么孩子,那不是孩子!它是条蛇!”
行了,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