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迄今为止二十出头的人生,所有风景模糊失色,只剩下一个熠熠生辉闪闪发光的段渊。
这个男人结了一个无比安然窝心又柔情蜜意的网,将他紧紧裹住。
段渊在球场上风驰电掣的球风闪得他移不开眼睛,段渊戴着金丝边眼镜一丝不苟,专注认真解题的神情摄人心魂,段渊拒绝女生告白礼貌又疏离的姿态……
陆斯扬歪着头,嘴角勾起一点自嘲的笑,凄离又无辜,原来只是报恩……和怜悯。
早说啊。
梦太长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熬着熬着,竟也能沉眠大半夜时光。
第二天早上,陆斯扬是被饿醒的,爬起来去洗漱。
正刷着牙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的豆浆机的声音,虾蟹粥浓稠的鲜味,和打卤面酱汁的香气。
鬼使神差地挪到厨房。
厨房里的人,肩宽腰窄腿长,将白衬的袖子挽起几折,露出停昀白皙的小臂,指节分明的手井井有条地处理着食材,认真的侧脸轮廓分明,神情专注,动作流畅优雅。
他抿了抿嘴,差点把半口牙膏泡沫咽下去。
够呛。
段渊拿着盘子一回头就看到刚刚睡醒的青年,一身他昨晚亲自帮着换上的黑色丝质睡袍。
干净、纤尘不染,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在领口露了出来,与平素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相比,罕见地带了点尚未完全睡醒的懵懂与滞然。
睡乱的头毛很蓬松,还有一两根翘了起来,被窗外清晨的阳光染成金色,手里拿着牙刷,眼睛眨巴着,段渊墨黑的眼眸暗了一瞬。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