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过来抱着,陆斯扬下意识地反抗挣扎。
段渊两条肌肉线条内敛的手臂在他细致的腰上用力一收,像两根铁棒紧紧地将人箍在怀里,两条长腿也随之搭上来。
男人身形高大,手臂和躯干都十分有力,身上带着旅馆里桔梗花香气的沐浴露味。
被子里的人明显在抖,段渊放松了一分,隔着一层被子抱着他,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被子,哄人。
陆斯扬还没找回北来,不知道段渊这一时一样的,到底生没生气。
段渊以前就很闷,长大以后话更少,也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会多说几句,外头那些人怕他怕得要死。
这个人就是这样,温柔对你好的时候,能溺死人,严肃起来杀伐决断的气势,也能把人冷到吓死。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早知道他就乖乖认个错瞎矫情什么呢,虽然被梁青林那种小婊、子戳破心里秘密的当下是很慌张,但他绝不愿看到段渊对他生气。
虽然从小到大能把喜怒不形于色的段渊惹生气的人也一直只有他。
陆斯扬试探地将手附上对方的袖子牵了牵手,也不说话。
段渊见怀里的人不再剧烈挣扎,嘴角悄声一弯,又迅速收起,声音却是理智到可以上谈判桌的冷淡。
“羊羊,我以前说过什么?”
陆斯扬隐隐感觉到周身萦绕的那股迫人的势力,他看不到段渊的表情,只能看到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和线条冷峻的下巴。
但光听着声音就让他感觉到压力,即便拍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这不是平日里哄着他惯着他顺着他的段渊,这是仿佛要把什么掰开了揉碎了的矫正过来的段渊。
陆斯扬捏着对方袖子的手指紧了几分,指尖渗出一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