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小知道陆斯扬生得美,可不知道他这妖孽的长相在审美标准不同的国外也这么吃得开。
刚刚进入小镇的路上堵了一会儿车,有一辆红色敞篷莎塔从他们的吉普边上缓缓蹭过。
车上坐了几个肤色不同的女人,大胆得向陆斯扬起哄发放飞吻。
陆斯扬嗤笑一声,索性将车窗开到最大,轻车熟驾地将双手搁到车沿边,大大方方地望回去,报以一个绅士的微笑,一双桃花瓣似的眼斜斜一挑,波光流转,一星浅褐色的泪痣熠熠生辉。
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放电。
隔壁车上那几个热情奔放的女人恨不得在大马路上跳车过来。
段渊一脚油门踩下去,将他们的眉目传情绝断在席格利亚的玫瑰大道上。
而此刻,段渊没有下车,独自坐在驾驶座上远远打量过去,广场上音乐喷泉交错变换,白鸽飞了一路。
大西洋西海岸的阳光洒在陆斯扬白皙如玉的脸庞,身边那两个白人女孩很高,一人一个游客背包,像是从附近过来过节的大学生。
但还是陆斯扬更高一点点,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也很耐心。
他微微低下头凑到其中一个女孩耳边说了几句话,逗得两人开心地哈哈大笑。
陆斯扬嘴角一歪,也露出了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自在,松快,又有点坏。
不是在安城各个场合里那种精心设计过弧度的精致的笑容,没有锋利,没有茅箭,没有隔阂。
这个节日里镇上到处都是玫瑰,各色的。
一个女生把手上的一捧花送给陆斯扬,陆斯扬客气地收下,还入乡随俗亲了亲女孩们的手背以示感谢。
段渊远远看着陆斯扬展露在晴空之下的笑容,心里竟不觉得吃醋或难受,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