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气阴沉或下雨的时候又会有虚虚袅袅的云雾。
但陆斯扬还是会去那儿仰着头呆一会儿,想象着段渊正在那里办公的样子。
那个样子他见过很多次,有多英隽迷人他也知道。
衬衫袖子工整地折起几折,露出节骨漂亮的手腕,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脊背挺直,专注认真的神情格外性感,偶尔会抬起手松松衣领。
想着想着陆斯扬就在一个人在车里笑出来了。
笑了一会儿脸上又渐渐恢复平静和冷漠。
他从来不知道的是,每晚夜幕降临这座城市的时候,也有加完夜班的人绕了大半个城市驱车到他家楼底下。
什么也不做,就只抬头望一会儿。
一家一户地望过去,于万家灯火中辨认出属于陆斯扬的那一盏。
确认它亮了,再花一个小时赶回公司,又开始夜里新一轮的工作。
段渊不需要休息。
只有他本人知道,唯独在他放任自己去想陆斯扬的那十几分钟里,身体里的血液是在流动的。
再忍耐一下,只要再等一段时日。
段渊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呼吸,以望能驱走充斥心间的空洞与失重。
他早就认输,在陆斯扬面前他从来没有赢过。
不过是现下情势动荡,对方离他越远越安全。
他还在部署,收网,被逼急了的段奇现在就是疯狗一条,他既然能从齐娆下手也同样能从陆斯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