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陆斯扬当众讥讽宣扬,简直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耻辱。
自尊被人砸得稀巴烂,他像被激怒的野牛一样怒吼挣扎,硬撑着肥硕的上肢要爬起来反击。
但这些年久经夜场,身体早已被掏空得只剩下一副外强中干的躯壳,哪里比得上青春正盛血气方刚还是打惯群架的豹崽子陆斯扬。
段奇被陆斯扬拎着衣领威胁,揍得服服帖帖。
狂风骤雨般的拳脚精准无误地落到他身上,半点也没有浪费。
整个人头重眼花,额头流出一小股血水,汩汩成溪,晕红地板一大片,看着瘆人得很。
施暴是会上瘾的。
一种不受控制的肆意的痛快在陆斯扬心里如同茂密的草丛疯狂发芽生长,好像回到了段渊送他去学跆拳道的时候。
陆斯扬朝着他左脸一拳,对方肉色青青紫紫,他无动于衷,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我叫你欺负他,我叫你算计他,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段渊提鞋都不配……”
功夫讲究对称平衡,朝着右边脸也来几巴掌,段奇侧脸瞬时见红。
陆斯扬眼角生出一层奇异的狠厉媚色:“很会耍阴是吗?我上回跟你说过的,他就是指甲尖儿掉了一丁点儿,我也特么跟你没完……”
打着打着他又有些醉了,话也变得颠三倒四胡言乱语:“是不是你给他找麻烦所以他都没空来找我?”
“嗯?你说!是不是!”
“不然他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他从来不会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的!是不是你?”
鼻青脸肿的段奇:“???”
“我打死你!让他这么忙,这么累,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