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儿,陆斯扬这下又被他没完没了地摸得有些脸红。
嫣红薄唇微微张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往后仰了仰头,揉了揉下巴,埋怨了句“你的腿好硬啊”,又弯下腰去给他洗脚。
水是烫的,皮肤也发烫。
陆斯扬突然把脚从棉拖里抽出来,也放到水里去。
段渊黑眸沉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陆斯扬抬头,笑眼是一抹新月般的弯:“你以前也是这么给我洗脚的。”
说到这个,陆斯扬今日一直都有些低沉的情绪终于消散了几分。
小时候他打架受伤伤口不能碰水,段渊单膝半跪在地,给他洗脚。
也没比他大几岁的段渊眉眼淡漠,对他打架负伤很是不悦。
但专注的神情和动作,以及自上而下所窥见的那弧浓密的睫羽皆是极其温柔。
那一幕他记了很久。
不大的小木盆里,热水氤氲。
两双成年男人的脚只好皮肤挨着皮肤,湿热的水汽和皮肤表层涔出的汗珠黏腻地融在一起。
水晶吊灯华丽的光影铺在水面,波光粼粼。
水汽朦胧中竟隐隐氲出一种交缠厮磨的意味,又有一种相濡以沫不分彼此的缠绵与暧昧。
段渊淡淡“嗯”了一声,忽然直接抬起双脚覆在了陆斯扬白皙秀嫩的脚背上。
陆斯扬感受到脚背一重,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脚已经被段渊完全压制,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