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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姣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因为她依然体力充沛,所以在这短短的刹那间还没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就算是血脉觉醒了之后也是基本和王弃待在一起,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体力和正常人已经有了很大差别。

王弃却是知道啊,肚子里已经笑坏了,但表面上则是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他仿佛听到了整齐的七个出气声,然后面前七个全身都藏在斗篷里的人明显胸腔都有些‘漏气’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姑且休息一夜再进长安吧。”

又是为首的那个神风卫说道……听起来好像是王弃在求他们一样。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计较了,休息一夜吧,否则若是入了长安有什么意外的话,岂不是连应变的机会都没有了?

冉姣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七人都已经要赶路赶崩溃了,她随之感到有些好笑……因为她将之理解成了‘男人的好胜心’。

于是众人原地休整一夜,而王弃虽然不怎么累,却也是开始整理这一路上的见闻。

他们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花费了两天多的时间从五岭走了出来。

渡江之后又是一路疾行了五天,竟然是穿过了豫州、兖州,又是沿着大河逆流而上,花费了三天时间穿过雍州总算是来到了函谷关……

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差点把人的魂都跑掉了。

但也正是如此,这一路赶来王弃也看到了许多东西……比如已经过了秋收的时节,但沿途还是遇到了好几拨的流民。

比如他们遇到了正在抢劫过往商旅的乱民,而那商旅则是带着上百的护卫将那些乱民一通砍杀……

这沿途景象给他带来的最深感触就是一个字‘乱’,大彭立国百年以来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正在一点点地又开始乱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联想到先前在供奉团那边隐约听到的一个消息:北方战事不利,新任的大将军并不如已故大将军魏清那样能干,在漠北与胡人陷入了长期的拉锯之中。

这样一想……从征兵开始准备北伐至今已经快要两年了时间了吧?他也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人快要到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