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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或许是因为棋子的存在,计缘就是有种感觉,尹夫子应该还到不了状元渡。

划船到傍晚,估摸着都足足行船有七八十里水路了,依然没看到状元渡,倒是看到了前方一艘缓缓前行的楼船。

这么冷的天出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来沿江赏雪的。

楼船船尾上的巨型船橹正在左右摇摆,估计里面的踏板船夫现在踩板并不是很快。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楼船上已经有下人开始挂起灯笼,透过那火光,计缘能看到每一个灯笼上都有字,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写得是什么,只知道字都是同一个。

这么看来,这艘楼船想必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私产,那灯笼上的字就是姓氏。

计缘反正也无聊,也就一边划船追赶,一边猜测那个姓氏是什么字,并且以距离衡量难度等级。

划桨两百下,接近不少,字体至少在视线中不是模糊成一团了,但还是看不清。

又划两百下,开始有点轮廓了,方方正正看来比划不少。

又划浆三百下,计缘终于有了猜测,姓氏大致就那么些,从头顶的偏旁和下中方的规格来看,可能是一个“萧”字。

这会乌篷船已经距离楼船不远,哪怕随着天色渐晚有寒风呼啸,也可以清晰听到船上有悠扬的奏乐和一些交谈声。

楼船顶层夹板后方,有几人或站或趴在船栏边,一位披着厚实大氅头戴方冠的男子,一个年轻一些裹着披风带着裘皮帽的公子,还有两个穿得也挺厚实的仆人。

年长的男子手上还端着一杯酒,此刻望着远处划桨而来的乌篷小船,将酒水饮尽,立刻有仆人替其斟酒。

“仲楼,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你从小锦衣玉食,在为父和你娘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学文习武,可真正的苦头终究没吃过几次?”

一边公子听了有些不乐意。

“爹,习武的时候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您没练过就这么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