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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燕窝,我说得是砚台,云水流墨砚,当初陈大人走的时候送我的!”

老妇人笑笑。

“你一个武夫,那般东西当然不可能常用,书房没有?”

“哎呀,要是有我还会到处找?”

“那问问你儿子吧!”

朱言旭的家也不小,分前后两院,但并无一个下人,听到自己妻子的话,就赶紧去了前院,正巧看到自己儿子从县衙回来,捕快衣衫未换佩刀都未解就突然见到自己老爹闪到眼前,被吓了一跳的朱承差点拔刀。

“爹,您这样会吓死人的!”

朱承拍拍胸口,不过他老爹没心情和他玩笑。

“我那方砚台呢,陈老爷当年送给我的!”

朱承立刻心虚了一下,支支吾吾道。

“我看您也,也不用,雨秋来咱家见过你的砚台,求了我好几次想借去用用,我就……”

“小王八蛋!”

朱言旭骂了一句,眨眼已经没影了。

下午圭表处于未时申时交替之刻,朱言旭已经提着用檀木盒重新包好的砚台,以及几包好茶叶、两壶花雕酒和庙外楼的几盒点心,带着这些一起快步走向了天牛坊的位置。

这里他不常来,找了好几人问了路才找到了居安小阁。

当初宁安县尤其是天牛坊都讳莫如深的凶宅居安小阁,现在在天牛坊都没几个人记得这一茬了,年轻点的只道是“那一处枣树从不开花结果的荒宅”。

越是接近居安小阁,古稀之年的朱言旭居然开始紧张起来,终于到了院前不远处,见到院门半开,还没走到院门前,抬头下意识想确认一眼,却没看到小阁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