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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甲板距离水面还是很高的,但计缘手中鱼竿的鱼线却一直延展,好似永远到不了头,随后“咚”得一声鱼钩入水。

计缘微微一笑,随后侧身坐在船舷上,单手持杆看着镜面无波的水面,视线扫过远处,那边小舟上的钓鱼者似乎也在看着计缘的动作。

鱼钩入水之后,鱼线的延伸也依旧没有停下来,入水三十丈是计缘心里认定的合适距离。

这鱼线是养蚕人取蚕丝囊揉在一起拉制阴干的,原本的粗细大约等于后世的一根细竹牙签,但一根蚕丝的厚度就比这细了何止千百倍。

经过计缘炼制的这鱼竿,鱼线看似只有原本那丈许长,实则经过不断变化,可最终细若蚕丝,那距离就是计缘本人都没尝试过,毕竟虽然常常温养,但都没什么机会用。

所以鱼线入水三十丈,对于计缘的翠竹鱼竿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至于鱼线的坚韧问题,一方面取决于这类似法器的鱼竿本身,另一方面就是计缘这个使用者了,以精纯法力续之,法不绝则线不断,实在不行还可以用上辈子遛鱼的法子。

又过去一会儿,魏元生一个人悄悄跑到了计缘身边,如同一个寻常的好奇少年,他瞅了瞅计缘的鱼竿又看看远处连浮漂都没有的鱼线方向,问道。

“计先生,您钓鱼?”

“废话。”

魏元生挠了挠头。

“可是这下头有鱼吗?”

计缘指了指远方的小舟。

“没鱼他钓个什么?”

魏元生看看远方道。

“好半天了也没见着他钓起来什么呀。”

“就是撒网都得等一会呢,何况是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