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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厌此刻却面无表情,伸手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居然直接抓入自己的胸口,捏住了自己的心脏,浑身妖气鼓荡,以强悍的妖法压制留在两处伤口中的剑意。

朱厌仅仅片刻就将剑意暂时压制住,而大约十二个时辰之后,一部分剑意才开始被封印,心脏的伤口也终于开始愈合,而不是凭借着肌肉强行弥合,脖子的断裂也同样如此,血痕开始一点点一丝丝地缓慢消散。

此刻房间内还悬浮着大量的鲜血,全都在朱厌伤口愈合的过程中自动飞回到朱厌身上,并没有流失多少。

不过这并非是完全消解了剑意,就像是一种慢性病,用药猛了看似好得快,但是病根却需要慢慢调理,而朱厌身上的烧伤却更为难办,一直在同身体的恢复作拉锯战。

朱厌的表皮往往是看起来自愈了一大片,但某一块烧伤总会自己延伸开来,很快又会发红发焦一块,还会灼烧朱厌的法力,虽然对于朱厌来说算不上不能忍受的致命伤,但那感觉却十分糟心,尤其是那份痛苦,简直钻心刺骨。

“哼,这就是计缘的三昧真火,比想象中更加难缠!”

冷声低语一句,朱厌居然伸手呈爪,在自己身上烧伤最严重的位置一爪。

“嘶啦……”

可怕的撕扯声在血光崩裂之中响起,朱厌竟然生生将自己的一块皮给撕了下来,然后又伸手向另外几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新的皮肉长出来,等再过去半天之后,朱厌表面上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那股灼烧般的强烈痛苦虽然淡了一些,但依然挥之不去,脖子和胸口偶尔一会有一阵犹如小刀剜心割肉般的感觉。

想要彻底好利索,剩下的只能是水磨工夫慢慢磨,哪怕是朱厌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底恢复,除非计缘出手帮忙,但这种可能性太小,朱厌自己也不愿意。

回到仙师府邸的朱厌整整十天没有出屋,府邸内的人自然也没有人会去打搅他,就连那唐姓修士回来了也同样没有多过问什么。

直到十天之后,朱厌才终于开门出来,此时的他有一定自信就算计缘当面,也未必能看出他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利索。

……

黎府之中黎平正和再次来访的唐姓老者坐在客堂上,而外头的走廊那边,黎丰正被管事的带到客堂里来。

进入堂内,黎丰看到父亲和那个仙长坐在一块,顿时眉头一皱,但还是乖巧的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