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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小姐们。”站在宅邸门口的女仆向寇名迟和尼克鞠躬,她的头低得很下,但是寇名迟还是发现这个女仆和之前那个提醒他换衣的女仆是同一个人。这很不对,按这家的条件来看,不应该只请得起一个女仆才对。
说来也很讽刺,虽然女仆口口声声叫着他们“小姐”,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尼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摄入过多酒精的关系,他的四肢无比疲软,寇名迟不得不扶着对方。对方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寇名迟身上,引得他忍不住皱眉。
还好那个女仆是个懂眼色的,她三两步便走了过来,用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将尼克揽了过去。
对比她搀着的尼克,女仆的皮肤颜色确实白皙,就如同白瓷一般,那种程度的白根本就不正常。形容一个人白皙的皮肤人们一般会用到哪些句子来形容?那当然是皮肤白皙得血管都能清晰可见。但是寇名迟注意到女仆的皮肤上根本就没有象征着血管的凸起,她的皮肤也没有正常人的通透感,就像是上好的实心瓷器一般。
但是尼克显然并没有发现女仆的异常,他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女仆的肩膀上,他含糊地说着,“带我回房间。”
“好的,小姐。”女仆恭敬地回答着,似乎用单薄的身子撑起尼克那一米八的身体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会再帮我拿套换洗衣服过来。”尼克将头靠在了女仆的身上,他似乎已经习惯去要求女仆了。
“好的。”女仆温顺地说着。
“可以稍微等一下吗。”寇名迟叫住了那个女仆。
女仆缓缓地转过头,她脸色依旧是谦卑的微笑,“请问小姐有事吗?”
“你可以站在原地一下吗?一下下就好。”寇名迟拿出了那瓶圣水,天知道要把它藏在内衣里寇名迟费力多少功夫,所幸它终于派上了用场。
寇名迟将手中的圣水对准了女仆。女仆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珠转了转,看起来就像是镶嵌在陶瓷眼白上的玻璃球一般,“好啊。”女仆温顺地站在那里,她好奇地盯着寇名迟手中的小瓶子。
寇名迟按下了喷头。
细密的水雾如同一张轻纱向着女仆网了过去,水雾形成水珠从女仆的脸庞滑落,那速度快到不正常,仿佛女仆的脸庞就是光滑的瓷器而不存在人皮的肌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