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这样，一会儿觉得站出来帮助他们的人不够好，一会儿又觉得帮助他们的人实力太强不可控。”九头蛇队长慢慢地说着，“现在将主动权一个个还给他们，他们又是如此的丑态百出。”

“我有一个朋友想要顺应民意却反被民众抛弃。”九头蛇队长如此喃喃着。

“我想问问……”寇名迟看着九头蛇队长，语气中带着纠结，“你说的那个朋友…………”

九头蛇队长看了寇名迟一眼，最终抢在寇名迟之前回答，“不是我。我想我还没有落到那样自欺欺人的地步不是吗？”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暗淡的微笑，“我那个朋友……他死了，在他死前，只有他唯一的助手支持他。我本可以帮他，我本可以……”

“那你……”寇名迟看着九头蛇队长，对方眼中的愧疚和怀念不似作假。

“这次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九头蛇队长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脸上的情绪，他此刻看起来又是那个无比从容的人了。这种转变让人一时摸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九头蛇队长的真实。

九头蛇队长转过身，单手插进衣兜里，他的离开就像是他突然到访那样突然。

“等等。”寇名迟主动叫住了对方，但是对方却并未因为他的话语停下，“你如果只是想找个人诉苦的话，为什么选择我？”

九头蛇队长脚底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他叹息一般地地开口了，“韦恩先生跟我那个朋友很像，所以我想听听作为他情人的你究竟会怎么说。”

“那个人是你暗恋的人？”寇名迟追问道。

九头蛇队长最终还是挑着眉看了过来，他似笑非笑地，“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浪费时间问这种问题。”他指了指他刚才撑过手的栅栏，“你不觉得刚才我和你的动作让人觉得十分眼熟吗？”

寇名迟被九头蛇队长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茫然了那么一瞬，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和九头蛇队长的姿势似乎和刚进入游戏时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姿势很像。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布鲁斯韦恩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吧？

“布鲁斯不会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因为布鲁斯韦恩正和辛西娅搞在一起呢。寇名迟默默补充道。

“是吗？”九头蛇队长没有反驳，他只是笑了笑，向远处走去了。只留下寇名迟一人站在原地。

寇名迟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他在栏杆上发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