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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余下旧人,已是不多。

此地的两位,一文一武,则也属为数不多的故地旧人。

“袁涛,刚才传来消息,今日岳廷到了迎东埠。”郑元山五十来许,面色肃然。

“什么意思?”袁涛四十余岁,腰佩长刀,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略感错愕。

“还能有什么意思?迎东埠朝向东方,但凡往东边大海出入的船只,都从那里来往,我们不也是从那边来的?”郑元山抚须叹道。

“你的意思是,东胜王朝来人了?”袁涛面色微变。

“不然他岳廷难道在等一船货物,来解目前之危?”

“也是,如今局势,福老重伤将死,他岳廷支撑不住,你我袖手旁观,他定要求援,不知来的是谁?”

“公子手下,除我等外,有能耐处理大事的,不外乎陆合、岳阳、白老三人,其他人不足以掌控大局,甚至如白庆,只一介武夫而已。”郑元山负手而立,凝重道:“我猜局势如此,白老亲来也难以把持,何况他年迈体衰,未必能漂洋过海,这般算来,怕是公子亲至。”

“这……”袁涛稍显迟疑。

“岳廷求援,公子来此,都不曾知会你我,恐怕……”郑元山沉吟不语。

“公子谋事,智计深沉,且心狠手辣,咱们该当如何?”袁涛叹道。

“如何?”

郑元山沉吟道:“这里不是小小的东胜王朝,而是海外大楚王朝,他再是聪明,也不是神仙,而是个双腿残疾,身虚体弱的年轻人,初到此处,在全然陌生的恶劣局势下,想扭转大局,也不是易事。”

“而且,他在东胜王朝中创下偌大家业,很大的底气便是仗着乾阳与殷明的武力,而全无顾忌。但是大楚王朝之中,武道宗师可是不少,连你都踏足宗师境,他凭借两位武道三重的武者,不足以成事。”

“先看着罢,岳廷负责的三地诸事,便够他忙的了。”

“既然没有知会你我,那你我便只当不曾知晓此事,日后也免得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