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论沉吟未答。
“便是我不愿战,既然人家携挑战之心而来,可也由不得我退避罢?”庄冥道。
“这是自然,你不愿动手,人家只须对你出手,你便只得反击,除非你愿意等死。”封论出声应道。
“所以,除非我隐藏行踪,离开此处,否则便难免一战。”庄冥笑道。
“无论你胜算多少,老夫本领浅薄,纵有三府之印,也只能堪比人杰榜五十左右的本领,实在帮不了你,何况,作为朝廷官员,也不能擅自动用府印。但是,你要与人争斗,还须注意许多……”封论吐出口气,显得迟疑。
“我知道封老之意,若有人来,如出身不凡者,例如你太元宗真传,我只击退便是……”庄冥平静道。
“若出身微末者呢?”封论问道。
“自当杀之立威!”庄冥应道。
“……”
“呵呵,若不杀几个,世人皆以为我心慈手软,向我挑战之人全无半点忧虑,后续麻烦岂非源源不绝?”庄冥轻笑出声,说道:“那些出身高贵的,背有强大势力为靠山,以真玄为长辈,我虽不惧,也不好轻易杀之,而肆意结仇。但那些个散学修士,如不自量力,寻我麻烦,意欲踏我成名,这般自寻死路,本也该有生死的准备……真要来了,也莫怪我出手狠辣。”
“有理。”封论说道:“来者也未必善意,你若败了,人家未必留你性命,不过……你真要战么?”
“我不喜战。”庄冥叹道:“但……我麾下商行,总须得我来保住。”
“你是在激老夫?”封论语气低沉。
“此话怎讲?”庄冥笑道。
“你名下商行,外界并未知晓,人杰榜上也无记载,修行之辈也不会对你商行下手,主动践踏大楚律法。”封论缓缓说道:“老夫知道,你留下来,便必然要战,若不留下,又恐商行不稳,老夫答应你,会命各地官府,加以扶持。”
“那便多谢了。”
庄冥含笑道:“封老果真慧眼如炬,不愧是道承长老,掌印府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