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眼神中略带赞赏,道:“不必妄自菲薄,当年本王在人杰榜上,也未入前十之列,你年仅二十六,修为至此,前程不可限量,犹在本王之上,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你还能活到那个时日么?”苍王淡然道。
“王爷此话怎讲?”庄冥神色不变,只是问道。
“你近日可惹了不少事端。”苍王意有所指地道。
“为求自保,无奈而已。”庄冥轻笑道。
“诛灭高云真,可说为求自保,但朝廷官员呢?”苍王面色骤然一冷。
“王爷似有问罪之意,又是何故?”庄冥眉头一挑,露出讶异之色。
“江地副令被你所杀,府级主簿之父也被你所杀,而江地正令又因你入狱,并且连新任主簿,都被他授业恩师,当场废掉。”苍王冷声说道:“除此之外,你又废了我苍王府左旗军的千人统领,与我左旗军大统领交手,将大楚王朝置于何地?你又将我苍王府置于何地?”
“王爷此言差矣。”
“本王差在何处?”苍王喝了一声,威势骤然而发,仿佛大山震颤。
“江地副令与主簿之父,事情均已盖棺论定,至于江地正令,以及那位主簿,乃是掌印府尊封论秉公执法,所定下的结果。”庄冥似乎不觉真玄之威,只笑着应道。
“那我苍王府左旗军统领呢?”
“左旗军千人统领,本是赵大统领的子嗣,是庄某与赵大统领之间的私事,与赵武大统领私下已经解决,此后赵武大统领无故向我出手,仗着左旗军之势,肆意妄为,不正是王爷亲自革去他的军职,定了他的罪责?”
“好个庄冥,真是伶牙俐齿,难怪封论对你如此高看,甚至有些忌惮。”苍王威势一收,缓缓说道:“本王可知道,封论对你,可有不少次徇私枉法。”
“多谢王爷赞赏,只不过庄冥与封论府尊,是忘年之交,谈不上忌惮,而庄某一向奉公守法,何至于让素来刚正不阿的封论府尊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