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柯之前是调查过离尘寺的僧人们,这个常明一直生活在寺庙内,无任何隐藏身份。
与何盼君这种身份的女人,八竿子挨不到一起。
“怎么,不敢出来?”
看着没有反应的僧人们,东万坤怒级而笑,阴恻恻的说道,“好啊,我就喜欢这样人。没关系,本官有的是手段揪出来!”
阴冷含煞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大人,我们寺院的和尚真不可能与朝廷钦犯勾结啊。”
永默意识到情况不妙,咬了咬牙,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想要偷偷塞进东万坤的怀里,“大人,您看要不重新调查一下?”
“滚开!”
哪知东万坤一脚踹飞了他。
一张张银票四散飞舞。
被踢飞出去的永默趴在地上吐出鲜血,两名僧人连忙上前搀扶。
主持皱了皱眉,银白的长胡须在风中缓缓飘动,微微一叹,用平缓的声音说道:
“既然大人一口咬定我寺有人与朝廷钦犯勾结,那贫僧便配合大人调查。
但请大人允许贫僧一件事,今日是我寺前都监长老永明入葬的日子,可否让我寺先举办葬礼,再配合大人调查。”
“特么的,你们下葬谁关老子屁事!”
一心只想尽快破案的东万坤可不惯着对方,直接朝着棺材啐了口唾沫,随口骂道,“老子还怀疑你这棺材里藏有赃物呢,给我打开!”
听到这话,众僧人皆露出了怒容。
几位高僧守在了棺木前。
主持眼中浮现冷意:“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
东万坤冷笑,“老子为缉拿钦犯来查案,这也叫欺人。哼,我看你这离尘寺本就不干净,既然不愿配合,那本官便把你们全抓起来,一个个审问,我影卫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吐出真话!”
东万坤的话如一根根钢刺扎下,让在场僧人们勃然变色。
这时他们才想到眼前这些可是冷血至极的朝廷刽子手,一旦被抓进大牢,等待他们的将是非人的折磨,甚至死亡!
一些僧人们吓得想要逃窜,却被影卫给拦住。
一时间众人情绪极度不安。
“把他们抓起来!”东万坤挥手冷喝道。
“是他!”
就在这时,一道惊慌的声音忽然响起。
竟是小和尚常裕。
只见他指着常明,惶恐的脸上尽是愤恨,对东万坤喊道:“肯定是他!肯定就是他!”
在场僧人全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愣住了。
一来是不相信常明会与钦犯有勾结。
二来,常明和常裕一向关系很好,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污蔑自己的好朋友呢?
“你……你胡说什么!”
常明又惊又怒,额头渗出的汗水爬满了苍白的脸颊,指着常裕,声音都几乎紧张的变形了,“你……你凭什么污蔑我!”
东万坤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幕,到有些意外。
望着常明那明显不对劲的反应,东万坤嘿嘿笑了两声,上前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小和尚,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我……我真没有……”
闻到东万坤身上的血腥味,常明腿都要软了。
东万坤幽深的目光盯向同样冷汗涔涔的常裕,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和朝廷钦犯有勾结?莫非你亲眼看到了?”
“没……没有。”常裕摇头。
常裕的回答让其他僧人全都松了口气。
东万坤怔了怔,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你特么在耍我呢是不是!”
常裕几乎要吓哭了,裤裆里更是传出了骚味。
面对东万坤凶狠如豺狼的眼神,急声解释道:“前日晚上下了暴雨,寺内的其他师兄弟们全都去堵泥水,我本来是去叫常明的,却发现……”
“发生什么了快说!”
东万坤意识到自己将要有大收获,怒吼着催促。
常裕结巴道:“发现常明他……他背着一个麻袋进了放有永明师伯棺材的禅房里。那麻袋里装的,好像……好像是一个人。”
东万坤呆住了。
渐渐的,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整个身子都激动的在颤抖。
难道是——
他将常裕甩扔到一旁,又揪起已经瘫倒在地上面如土色的常明,脸上带着诡异的、激动的、残忍的笑:“说!你麻袋里背的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常明害怕的哭了出来,“他在骗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东万坤抬头看向面前如磐石般巨大的漆黑棺材,目光一片炽热,对影卫喝道:“开棺!”
数名影卫上前欲要开棺,却被寺院和尚拦住。
“谁敢阻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