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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微皱眉:“空穴来风,有人在激他?”

”不能断定。先找到人再说。“

秦乐风拿出肖逢逢破碎的本命玉牌,又另拿出一块完整的交给傅清:“我将他存留的精血分了些出来,你拿着这块去找。离他近时自会知道。”

傅清接下玉牌:“好。往哪找?”

”他们两个出宗,我们都在东部阴阙域,所以只有去南边的和洲,或是还是尊域。和洲那边你不熟,我去就行。“

“好。我在尊域里找。”傅清将那块微凉的玉牌挂在腰间,提步便走。

他实在不能多留。他再留,秦乐风恐怕难以支持。

在他转出几丈时,却还是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幽微压抑的叹息。

·

傅清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前世平安佩毁在莫子阑手里后,傅清也曾经这样叹息过。

好像将所有的希望都随着叹息松了出去,只剩下绝望裹杂着自己,仿佛提线木偶般被发了狂的理智操纵着,冷静地思索出路。

其实早没了出路。从莫子阑摔碎平安佩那一刻起,平和美好的过去就被摔得四分五裂。

好不容易能回来,重拾残缺的美好……傅清实在无法想象,若是重蹈覆辙,让这平和毁在莫子阑手里,他会不会再次疯了。

其实现在就挺疯的。不然有那么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他早该秉承着礼仪教化,将莫子阑逐出师门了,哪还有今天满世界地找他这么好的待遇?

话虽这么说,心中却不住想着,不要是莫子阑。千万不要是莫子阑杀的肖逢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