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舒瞧着手痒,尤其欧阳明静也在场,可他又不便上前,心中不由大为遗憾。
霁林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阮星舒的失落,迟疑片刻,将没收的酒壶连同酒杯一同送到阮星舒面前。
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酒壶和杯子,阮星舒先是一怔,接着就笑开了。
“多谢小师弟。”
阮星舒眯起眼睛喝下半杯美酒,觉得心中大为舒畅,他心说今日殿上比试不能用兵器,赤手空拳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改日再约。
阮星舒正想着,就见一名穿着紫色锦衣的少年走到殿前,冲欧阳明静道:“明静,来与我打一场吧。”
紫衣少年的父亲道:“灿儿,莫要胡闹,明静自小就跟着欧阳先生修习医理,哪有功夫练剑。”
一旁的大臣也笑道:“是啊,陈小少爷,你另选一名对手吧。”
阮星舒瞧着这些人,心中颇觉奇怪,欧阳老先生不论在京都还是仙门中声望都颇高,这些官员劝说那紫衣少年的话,也并没有半分对欧阳明静的轻视,倒好像是在他们心中,欧阳明静只是一名医者。
阮星舒与霁林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静观其变。
那紫衣少年瞧着十七八岁,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当着皇帝和这么多大臣的面他一点也不怯场,笑道:“只是切磋,点到为止。欧阳兄,你意下如何?”
欧阳明静看向身旁的欧阳老先生,欧阳老先生捋着胡须笑道:“既如此,明静,你就去吧。”
欧阳明静点点头,从座位上起身。
阮星舒的目光落在欧阳明静身上,就见欧阳明静在那紫衣少年手中没过几招就败了。
欧阳明静败的十分自然,一点都看不出造假的痕迹,皇帝还亲自鼓励了他几句,说什么术业有专攻之类的话。
阮星舒忍不住眯起眼睛,若非他前几日才跟欧阳明静交过手,此时只怕也被糊弄过去了。
欧阳明静落座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往阮星舒这边一扫,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又各自移开。
阮星舒又看了看欧阳明静身旁头发花白的老人,见老人家神色平静,面含笑意,心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过是老人家爱护自家孩子的一种手段罢了。
欧阳明静从殿上退下后,皇帝仍是意犹未尽,他笑道:“下一场,谁来呀。”
这瞧着倒像是想让殿内的所有少年都打过一遍一样。
皇帝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身影自座位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是霁云。
皇帝微微一怔:“云儿,你这是?”
霁云道:“父王,儿臣静养多日,身体已觉大好,今日也想为父王助助兴。”
阮星舒瞧着霁云面无表情的脸,心说这人的性子竟比霁林还冷。
皇帝听了霁云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云儿有心了,不过我瞧着你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是不要轻易动用灵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