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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悦悲怆地高喊着。

“王公,您是大宋的官员还是这些色目人的官员?他们一个个锦衣玉食腰缠万贯,咱们大宋百姓却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你不可怜咱们大宋百姓却可怜他们是何道理?”

升国公主不满地说。

“公主,公主一未婚女子,虽与国师份属师徒,但终究不是女童须知男女有别,岂有趴在国师身上的道理!”

王茂悦一脸正色说道。

“我就喜欢,干你何事?”

升国公主恼羞成怒地说道。

不过她还是从杨丰肩膀上直起了身子。

“公主不知,这些色目商人乃泉州繁荣的依仗,而泉州繁荣是市舶司收入的依仗,市舶司收入是朝廷财政的依仗,这些沿着通海夷道而来的色目商人不但带来香料,而且在我大宋购买丝绸,茶叶,瓷器之类运走,这一进一出之间,为市舶司每年带来一百余万贯的税收,这些不是会子,绝大多数都是他们从西方带来的金币和银币。而且不仅仅是市舶司,与他们的贸易和养活还着无数我大宋的商人,还有各地茶农,织工和瓷器工场,这些人同样是要向朝廷交税的,这些加起来几乎占到朝廷一成的收入,此刻为一时之利将其杀害必然会将后续大食商人吓回去,不但朝廷损失巨额税收,而且还使无数依靠贸易而生的大宋百姓失去生计。根本得不偿失。就算蒲寿庚有罪当诛,杀其一人甚至灭其一族即可,何故牵连整个泉州数万色目?岂有整个泉州色目都为其党羽之理?当年高宗时因市舶司税重致蕃商亏损,尚且罢免市舶使,而今国师一朝尽灭之,难道就不管以后了吗?”

王茂悦看着杨丰说道。

“贸易是阻挡不住的,没有色目商人,难道大宋自己就没有海商了?”

杨丰淡然说道。

“大宋的确有海商,但双方商船各自半之,甚至色目人的商船还多些,且色目商人经营几百年更加熟悉沿途海路,更兼宗教相同语言相近便于贸易,我大宋商船虽然能够远航至西方,但海路艰辛多不愿往,且不熟悉风土人情,贸易远没有色目人便利,更何况我以此对色目人,那色目人难道不会以同样方式对待我们的商船?”

王茂悦说道。

“第一,大宋有自己的海商。

大宋的海商可以把货物卖到同样的地方,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贸易量的问题无非多造船,时间会解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