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兵们一片慌张。
“镇定,把咱们的炮拉出来!”
杨丰就像巴博萨一样怀抱着一只猴子说道。
曾韬立刻掀开了面前一块防雨的篷布,露出里面的钢铁怪兽,也是这艘所谓战列舰上唯一的火炮,紧接着他抱起一枚沉重的锥头圆柱型炮弹,小心翼翼地塞进炮尾,然后装填发射药包重新关上炮闸……
呃,这也是线膛的。
后装线膛炮。
考虑到这艘小船那瘦弱体格,杨丰并没有直接上一百一十磅阿姆斯特朗炮,而是把炮弹重量降到了三十二斤,或者说四十二磅,之所以装在舰首而不是下层预留的火炮甲板,是因为杨丰这艘战舰的木板太薄,别说是四十二磅,就是二十四磅炮的开火都不是那些原本商船木板能承受,最后他只能在舰首用钢板给这门巨炮专门制造了一个炮位,毕竟他也不想打一炮那木板就裂了。
“第一艘距离两里,瞄准点!”
杨丰兴致勃勃地看着远处龟速的荷兰舰队说道。
曾韬趴在这门巨炮的炮尾一动不动地瞄准着,实际上这门大炮还一次都没用过,因为没有起重机不足以把这种钢铁怪兽吊到船上,所以杨丰直接在炮位上制造的,这个唯一跟着杨丰学过几次瞄准的舰长头上冒着冷汗手里一把手汗,战战兢兢地转动一个小转轮,炮口缓缓向下压,而一艘四级战列舰正在炮口前方横切而来,不过后者并没有开火。
一千两百米。
这个时代海战的正规距离也就两三百米,一千两百米距离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用滑膛炮射击完全扯淡。
“还不开火!”
杨丰抱着猴子催促他。
曾韬一咬牙,猛然一挥手跳向一旁,旁边同样紧张的炮手立刻一拉炮绳,这门巨炮的炮口骤然喷出烈焰,伴着震撼海面的巨响,炮身凶猛地向后,一名倒霉的水兵因为站立位置不对一下子被撞倒,虽然只是被炮架轻轻擦了一下,但也惨叫着倒下,捧着一条腿在那里哀嚎,不过没有人管他,连杨丰在内所有人都在盯着那艘敌舰。
而那艘敌舰上,荷兰驻东印度舰队无畏号四级战列舰舰长,兼这支特遣舰队司令官范莫克也在盯着威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