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把那骑兵吓得半死。
放到后者的视角,就是一个被自己挑到半空已经半死的婴儿,突然间带着一种诡异表情,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又是干笑又是胡言乱语,自己想把他扔出去,他居然带着几乎划开半个身子的巨大伤口沿着矟杆落下,又带着流淌的鲜血和内脏,就像个张牙舞爪的抱脸怪般一下子抱住自己脸,紧接着又昂起头怪叫,这种种行为放在一个神怪横行于人们头脑的时代,无不意味着妖孽的诞生。
那骑兵尖叫着松开矟杆,一把抓住杨丰后背用力往外拽开。
这时候悲剧发生了。
就在他松开手抓杨丰的时候,那马矟的矟杆凭借重量自动划落,并且因为杨丰的故意动作,在被他拽开并向外抛出同时,借助这力量一拧身变成后背相向,而那穿在其胸前的马矟一下子向前甩,过长的矟杆杵在前面的泥土中,从杨丰后背露出的短剑一样矟刃正对那骑兵的咽喉,他向外拋杨丰的动作完成最后的刺杀,这柄精制的马矟那锋利矟刃直接将其脖子前后捅了个对穿。
这倒霉的骑兵就那么被支在了马背上。
然后抽搐一下没了任何反应。
杨丰推着矟杆一用力,他还剩下的那点皮肤立刻被划开,这具原本还有点人形的身体彻底没了人形,然后如同一坨烂肉般砸在地上,紧接着就像个生化危机里的背景僵尸一样,拖着自己的内脏爬起来,伴着后面那俩少女吓晕的尖叫声,背着小手站在那里一脸沧桑地看着这悲剧一样的现实。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真得很凌乱地自言自语着。
因为脊柱折断,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还大角度右折,就像根掰断的竹竿。
真得乱套了,他的一切超能力诡异的消失,除了好像根本杀不死,就连原本的愈合能力都没有了,另外这具身体给他的感觉也很怪异,就好像操作一个机器而不是一个生命……
呃,都这样了也没法说是个生命了。
他蓦然间长啸一声……
那些忙碌中的骑兵们终于转过了头,一起愕然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浑身血红色,还拖着一串内脏,就像一个打开角度稍大的折尺般站在那里,却背着双手老气横秋地抒发感情的两尺多高小孩,当然,还有他身后马背上那名保持造型的骑兵。
但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间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