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拥八万精兵,坐视父兄被困而畏缩不前,是欲为邵陵吗?”
杨丰说道。
这话就很严重了。
“国师慎言,国师欲离间官家与康王兄弟之情吗?”
尚书左丞冯澥喝道。
“冯相莫要血口喷人,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老夫年逾六十,至今擐甲执戈,无非就是对官家对咱大宋的一腔热血,某无儿无女不会为子孙计自然有什么说什么,难道目前局势不似当年台城之围?官家被困于内,强藩统兵于外,康王扫河北之精锐于百里外裹足不前,坐视金军围攻汴梁已三个月,前者屯兵大名,后者移师东平,如今更是直接绕汴梁而过南下归德,这难道不很令人费解吗?或者冯相能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
杨丰很是凶残地撸着袖子吼道。
“呃?!”
冯澥闭嘴了。
很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他辩不过杨丰。
虽然他并不认为康王有什么别的想法,之所以绕汴梁而过去归德最大的可能更单纯是畏敌,这一点是最好的解释,其实在他看来赵构敢跑到汴梁才是奇迹,但目前的局势也的确就像当年台城之围。
“陛下有邵陵,臣有仲礼,不忠不孝,贼何由可平?”
柳津的话完全可套用啊!
以邵陵王萧绎为首的南梁那帮诸王和藩镇们,坐视侯景一帮残兵围攻台城,三十多万大军按兵不动看着几千人围攻自己的父兄,居然就那么看了半年,说到底不就是想着他爹被弄死,正式的太子萧纲被弄死,然后他们好继承江山吗?同样赵构完全也有可能坐视金兵围城甚至攻破汴梁,他爹和哥哥还有一帮兄弟全死光,然后唯一继承人的他顺理成章继位,他目前有没有这种想法不好说,但是他却非常有这样做的动机,杨丰的话虽然直接了点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而这帝王家的事情有时候有动机就足够了。
“国师多虑了,康王乃朕兄弟必不至如此!”
赵桓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