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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后卫的也全是契丹,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人死多少。

金军就这样进入郑州。

不过他们也遇到一点小麻烦,洛阳的孙昭远在知道他们撤军后,以都统制王彦和翟氏兄弟为首猛攻孟津,虽然被洛索击败,但却让粘罕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第二天他的大军就启程出汜水关渡洛河到达永安军。面对汹涌而来的十几万金军主力,孙昭远没敢再出击,而是婴城固守,但洛阳并没有卡在道路上,洛索以上万骑兵列阵涧河东岸就足够看住他,而粘罕在永安军也就是巩义同样停留一晚。

就在同一天晚上,汴梁原大宋枢密院,现在的大元帅府参谋部一片内灯火通明,原御营司五军,原南京留守司五军,河北东西两道宣抚司军等汴梁城内所有各军主将统统到齐。

甚至就连河北东西两道宣抚使兼北道总管宗泽和北京留守郭永也都到了。

后者是原河北东路提刑,还在赵桓时候杨丰就以谗言否决了原本的人选杜充,然后以这个原本历史上死守大名城破全家殉国的郭永为北京留守,他原本的提刑可不是小官职,和开封府尹平级,同样都是正三品的,而且也是实权官。以他为北京留守省得杜充再给宗泽掣肘,而杜充这时候仍然在当他的知沧州,话说国师也怕这个扒黄河的家伙,国师不怕金军扒黄河,因为这时候不是汛期,金军就算扒黄河也威胁不到汴梁,再说本来这时候汴梁和黄河之间就有一道大口子,根本不需要金军扒。

汴河就是直通黄河的。

但他真害怕大宋的文官们脑子一热在汴口和滑州之间随便扒个口子放水淹城下金军,虽然这一招的确很有效,哪怕水量不大也足以让汴梁城下金军陷入一片汪洋。

但也会让汴梁周围尸横遍野的。

“国师,简直巧夺天工啊!”

郭永惊叹道。

此时他们中间的大厅内,是一张特制的巨大方桌,而方桌上是一个同样巨大的沙盘,东起汴梁西到洛阳北至泽州,以黄河和太行山为主要骨架的方圆四百里战场全在上面,全部以最直观方式展现。不过这实际上是南宋初年版修改的,好在南宋初年和北宋末年这一带没太大区别,区别是汴梁向东部分,杜充扒黄河后原本从滑州北上在海河口入海的黄河,变成直接向东南去淮河了,但汴梁以西部分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仗也是一样道理,地图必须完备,武器必须精良,士兵必须训练有素,后勤必须充足,将领必须懂得如何有效利用他手中掌握的一切去争取胜利!”

杨丰说道。

当然,他这就是废话了。

紧接着他拿起一个令箭说道:“宗泽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