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摆明了宰他,可不买阿离哥怎么办?要是回去拿钱,这一来一回又得耽误半个时辰。
他悻悻离开药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时辰后,卿玉端着三碗药上了马车。“婆婆,阿离哥哥怎么样了?”
佘婆婆用湿的巾帕边擦拭汗液边说:“疼得紧,受苦了。”
楚将离的面色都已经黄了,马车地板上全是手指的抓痕,自然的,他的手指全是血。
卿玉让佘婆婆固定住他的双手,并立时喂药。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刚刚喝完一碗,楚将离就不再痛苦□□,手指也停止战栗。
他如释重负,接着给两个弟弟喂药。
待到三人都平静了,他才去后边的药箱里找药。他的记忆里很好,记得楚将离前阵子给他上创伤药的时候取了什么颜色的瓶子,瓶子上写了什么字。即便他不认识字,但通过记形状也没有问题。
前前后后忙下来,天色已接近五更。
佘婆婆熬不住早就睡了,但他没停下,出了马车去边上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煮米汤去了。
楚将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马车外又传来了劳工们劳作的声音,其中不乏大汉对卿玉的夸赞。他抬手看了指头,上面已经包上了干净的纱布,虽然还很疼,但是创伤药的感觉清清凉凉的。
卿玉一直在马车附近抗重物,时刻注意着车上的动静。待到楚将离从车内探出头时,他马上从草棚里取了温着的米汤过来,同时害怕哥哥嫌自己手脏,使劲在自己的粗麻衣上擦了几下。“哥哥,我只会做这个,你先吃点。”
说真的,楚将离在未穿越之前在福利院长大,为了不麻烦院长从小就会自理生活,只有他照顾别人的份。卿玉端着米汤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双眸隐隐发红。
“我已经喂过小斯小煦他们了。”卿玉把米汤稍稍吹凉,放到他嘴前,“你手指上有伤拿不了勺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喂你。”
老父亲又抬手揉了卿玉的脑袋:“怎么会嫌弃?”
“父子”俩还沉浸在“父慈子孝”的戏码中,但是他们的院子里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药铺的郑老板带着一帮看戏的乡亲们无视正在劳作的工人,扯着嗓子喊道:“竖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公然偷盗。那圆眼贼呢?!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