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警惕性低了,他的眼神也不那么寡淡疏离了。
“就像传染小煦的宿主,他死后化成了一堆黑沙。”楚将离突然抬头看向沈寿,却看到对方也在看自己。鬼使神差的,他的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温柔的眼神是在看我吗?寿寿。是不是觉得认真的男人很迷人?”
沈寿:“……”他私以为这人不仅有时候脑子不清醒,现在看来还极度自恋。
感受到沈寿略带嫌弃的眼神,楚将离尴尬地略过对方眼眸,继续讲述发现和猜想。
这一讨论就是一个多时辰。
结束此次观察,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去往草屋,观察并记录般若花的生长现状。
而沈寿依旧待在竹屋里,按照楚将离讲述的方法查看被放大后的魔藤切片。他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法器”,未曾想到种子在这法器之下居然是这番斑斓的模样。他再次好奇楚将离的来历,并对其师祖,那位袁姓前辈佩服不已。
过了约莫一刻,许久未有动静的竹屋再次发出声响。他以为是楚将离回来了,结果抬眼却看到小心翼翼阖上门的人是卿玉。
“你怎么进来了?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沈寿道。
在两人探讨期间,楚将离不止一次提到不会让卿玉进到这儿来,因为他认为卿玉尚小,看不得这样血腥肮脏的画面。结果这会儿卿玉却进来了。
卿玉战战兢兢道:“师父允许我进来的。”
沈寿投以无法理解的眼神。
“师父答应教我研究魔藤种为他分忧,前提是我能适应尸身令人作恶的气息和模样。”卿玉朝沈寿的方向探了探,确认了尸体的方位,“师父说你在里面,所以也放心我来。”
沈寿沉默良久,随后道:“你且再去练半个时辰的剑法。”言毕将人先行带出竹屋。
轻车熟路地摸到生了无数般若花的草屋,他也不拐弯抹角,问楚将离道:“你让卿玉进去的?”
楚将离认真地测量了花苗高度,头也不抬一下,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