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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摸过霜兮后,他凭着记忆,弹奏了一遍属于古琴的那部分。

沈延年一边听,一边将脑海中的曲子补充谱写完整。一曲终了,他道:“破而后立,重获新生,是这首曲子的含义吗?”

这都能听出来?楚将离诧异,若没了解过这首曲子映射的主角,光听曲子应该很难听出含义吧。况且他这半瓶醋的琴艺,真是不敢让沈延年恭维。

“我险些忘了你是华音阁出来的,不过我这拙劣的琴技应该也让你为难了。”

沈延年摇头:“不难,你在弹琴的时候心中自有情。心中若无情,哪怕是我师尊亲临,都听不出所以然来。”

楚将离沉默。他把霜兮还给沈延年,随后重新抱起脚边的香瓜在水缸里洗了洗,并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香瓜剖成了八瓣。

“从我们刚见面开始,你似乎对我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沈延年道。

楚将离捧着香瓜尴尬笑了两声:“毕竟最初是想刺杀你才接近的你,可不得做点功课。”

沈延年看向正在吃瓜的某人:“那现在呢?”

“我们都是朋友了,而且梵藏音也无法通过母虫控制我了,我自然不会杀你。”

“朋友?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沈延年道,“比如说,你的师尊师祖,比如你实验室里的那些法器,比如现在正吃着的瓜,都是我从未听过看过的。”

“总有你不知道的世界,你敢说你去过这世界每个地方?”楚将离反问。

这回换沈延年不敢笃定了。

“其实,我刚开始不是陀罗魔域的。”他试图虚实结合,说出自己的事情。至于想说的原因,可能是酒意上头,内心的迷惘和空虚使然。“其实我刚出生那会儿,不会说话。”

“哪个婴儿会?”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是我连婴儿的哇哇叫声都发不得。我亲生父母以为我是个哑巴,所以把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