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入了师门之后,师兄妹之间便情同手足,不应该生出这等情愫。”沈延年饶是认真地说道,“佩音和卿玉是你的徒弟,我不便开口。你是师父,所以这方面的事情应该由你来教导。”
“佩音与卿玉?”楚将离觉得莫名其妙的。
“佩音托我将这封书信交于卿玉,我断然不能交。”沈延年道,“卿玉还是不知道这件事为好,他的心动期一直过不了,如今更是受不得这样的骚扰。”
楚某人吸了吸鼻子,隐约吸到了狗粮的芬芳。
这是……借他这师父之手宣告主权?
“佩音那边需由你疏导。姑娘芳心暗许,得不到回应可能会做出傻事,女儿家还是自珍自爱为好……”然而沈延年说了一半,再去看楚将离,却发现某人正双手托腮浅笑着,也不算浅笑,因为嘴角的弧度过于诡异了。
见状,沈延年无奈地抬手给了楚将离一脑崩儿。“你想在笑什么?”
“啊?没有啊。”楚将离狡辩道。
沈延年的语气虽然依旧平平淡淡,却对这件事极其重视:“同门之间,师兄妹以及师徒之间断然不能发生这等事情。”
此时,卿玉从书屋出来,正好听到了沈延年的话。
“师父应有师父的模样,徒弟应有徒弟的模样,师兄妹间不可有情愫产生,师徒之间也是如此。同门之间互生情愫,就是罔顾人伦。”
卿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难道自己的心动期一直无法突破,就是因为这个?他试图在修炼之时摒弃一切有关师父的事情,可越是想抛却,师父就同心魔一样如影随形,搅得他思绪繁乱,以致于次次突破都以失败告终。
他很嫌弃自己的无用,可师父太好了,好得就像一个温暖的旋涡一样,纵使知道会越陷越深,可还是无法自拔地任由自己被卷入其中。
卿玉抓住手腕,掐着左手腕处的肌肤,同时觉得心里也很痛。
沈延年是在向师父说自己吗?师父知道了以后,会如何处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