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枝文心兰。
“这枝送给任哥,当作我这一程的车费啦。”谢然说着,把这枝花卡进了窗缝里。
任昀垂眼,目光在花瓣上扫了一眼,嫌弃地想:他就拿这东西来忽悠我吗?还是从别人的花中拿出来的。
但他还是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搁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谢然照常带谢梁安逛了一圈,后者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说想到附近的山上走走。去年a市政府出钱在山上修了栈道,所以即使是推着轮椅,上山的路途也并不累。
山顶上正好可以俯瞰a市的景色,但白日的景总是不如夜里的好,等傍晚霓虹灯光一上来,夜色退让主场,车辆在灯间穿梭,高楼的幕墙被各式各样的图案占据,那才是真的好看。
谢梁安喋喋不休地和谢然说了很多话。谢然也同他说了自己在冰岛的见闻。
“如果可以,我很想回b市看看。”谢梁安轻声说。
“那等我年底休假了,带您一起回去。”
谢梁安笑着,摇了摇头。
谢然不知道他的摇头意味着什么,是不想……还是别的?
“年底,太久了。”谢梁安说。
谢然道:“那下个月?应该能空出一点时间。”
谢梁安仍是摇头。
谢然留下来和谢梁安一起吃了个午饭,临走时,坐在窗边的谢梁安忽然叫住了他。
“然然,要是我以后死了,别带我回b市,太远了,你肯定没时间来看我。在a市找块地就好,你来也方便。”
谢然佯装愤怒地说:“爸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