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试探地问。
“没有。”任昀嘴硬地说道。
“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怎么会没事?”曾静瞥了他一眼,说,“等会儿要上镜的,你调整好,不然外面又得说你耍大牌。”
“哦。”任昀冷漠地应道,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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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之后,任昀回家换了套衣服就出了门。
池青衍几分钟前刚给他回了消息,只有四个字——
恭候大驾。
任昀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他和池青衍的住处相隔不远,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看中了这里清净、安保措施严,只不过一个买在一期,一个买在二期,池青衍的房子还要再往里一些。
对方今日大概是没有工作,在家里窝了一整天,开门时还穿着睡衣,一头棕发横七竖八地乱翘着,像是在勾引麻雀来脑袋上筑巢似的。
他戏谑的目光在任昀脸上扫了一圈,扯了扯嘴角,一双凤眼眯了起来:“哪位这么有本事,把你气成这样?这脸黑得都快和我家的锅底差不多了。”
任昀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进了门,轻车熟路地从消毒柜里翻出拖鞋穿上,走到饭厅与客厅交界处的吧台前坐下。
池青衍跟了上来,抬手从旁边的酒柜上拿了一瓶酒。玻璃瓶敲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池青衍撑着脑袋在他对面坐下,用起瓶器撬了木塞。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许多心照不宣的默契。诸如一旦一方心情不好,另一方就会在家里备好酒,两个人面对面地喝,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抱怨,就能把气消掉大半。虽然随着年龄渐长,任昀来找池青衍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一般都是池青衍找他。
“screag eagle caber,我爸的珍藏。”池青衍找来两个杯子,把酒倒上,“之前回家时从他酒库里顺的。”
任昀的手指点着吧台台面,等到池青衍倒满酒后,他才停下把玻璃杯拿了过来,贴在下唇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