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衍疑惑地看了任昀一眼,不甘示弱地反击道,“那怎么成,你都还没迈入发福大军的行列,我可不敢抢先一步,你说是吧,然然。”
谢然毫无防备地就接了池青衍的一个媚眼,感觉有些奇妙。毕竟池青衍这么多年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情敌也是职业天花板,总之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看见他心里的妒火就火急火燎地燃遍了,这样“受宠若惊”还真是第一次。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任昀语气不善地回道:“少套近乎。”
“我也没和你……”
他刚说了一半,就像是装了哑弹的手枪似的,顿时没了声音。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冻得脚脖子有些冷。门口的人也是带着一身霜寒,口罩遮了大半的脸,眼睛上还挂着些雾气,头发都被风吹乱了,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也只骚包的穿了一件黑色呢子风衣,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包。
看情况,可以去考虑一下客串古装剧夜行的场面。
谢然的脸上也闪过了诧异的神色,随后便笑了起来,说道:“好巧!”
薄阙抓了抓头发,闷闷地说:“是有些巧。”
目光却不知瞟在了何处,眼睛都像是没有焦距一样。
任昀抿了抿嘴,朝池青衍那投去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发小就像是三魂没了七魄,剩下的那些全都被新来的“山野鬼魅”吸引了过去,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人的身上,就差没在脸上写出不可描述的几个字。
“是该减了。”任昀揶揄地说道。
“减。”池青衍喃喃地应了一声。
谢然不懂得他俩在打什么哑谜。一起长大的人总是会有一些旁人不懂的共同话题,一个眼神一个叹息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而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自然而然地就被排除在了外边。心里气恼归气恼,但又知道谁都怨不得。
他索性之好找薄阙搭起了话:“上午怎么没看见你?”
“我家那边过来的车太少了,只能买到早上六点的票,坐得我整个人都蒙了。”薄阙摘下口罩,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