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兮看着淡然的闵若诚,心中却是泛起了波澜,是啊,大哥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等事?他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在父皇病重之时,一直由他在监国。如果论起实力,大哥比起二哥来是要强的,不提文官系统对大哥的支持,即便是在军方,光是程务本一人,便抵得上二哥所有的那些军方支持者。
可以说,大哥是稳操胜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左帅如果在西境大获全胜,当真会威胁到大哥的地位么?
闵若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按着腰腹。“兮儿,很多事情,不要看外在的东西,如果你能直指内心,你会看到更真实的一些所在。”
看到平静的闵若诚,闵若兮一直坚定的内心,此时却动摇起来,她本是极端聪颖之人,一旦打破了先入为主的成见,诸多的疑点,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
不是闵若诚,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人。闵若兮打了一个寒噤,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她猛地转身,向外走去。
“兮儿。”身后传来闵若诚的叫声。
闵若兮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刚刚说你当了寡妇,怎么一回事?”闵若诚问道。
“我嫁人了,他是西部边军敢死营的一名军官,叫秦风,他死了。”闵若兮道。“为了掩盖我们闵家的这一惊天丑闻,他和他的敢死营成了替死鬼,现在他们是楚国的叛徒,国家的罪人。”
闵若诚顿时呆住了,“兮儿,你怎么如此任性?”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闵若诚却是立即从这几句话中猜出了事情的大致脉络。
闵若兮扭头,看着闵若诚,“任性?”她冷笑起来,一拂衣袖,径直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皇宫之内,闵若英一脸铁青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一和黄真。
“为什么不拦住公主?你们都是吃屎的么?”他愤怒地拍着桌子,向着两人咆哮。跪着的两人噤若寒蝉。
谁人拦得住闵若兮,谁人又敢拦她?
“公主与他说了一些什么?”闵若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