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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洛点了点头,“这个我省得,今天我在城墙之上,一直便在观察你的指挥作战,颇有所得。”

野狗大笑:“原来偷师来着,你这得给我敬拜师酒,否则就是剽窃。”

“想得美!”陈家洛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走吧,咱们去看看贺大师的伤势,说起来今天这一战,首功可得记在贺大师身上,要不然吴鉴以宗师之力,配合他的部队冲过来,咱们可还真是顶不住。至少,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说不定你,我,早就被吴鉴杀了。”

“这倒说得是。对了,看过贺大师,咱们再去瞧瞧和尚那傻媳妇,我操,第一次见这么生猛的女人,居然硬撼奔马冲击,便是宗师也顶不住如此持续不断的冲击啊。”

野狗一说,陈家洛也想起了白日里余秀娥的作派,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将军,我们去看看,这城上你照应一点。”陈家洛扬声向着另一头的于超道。

“诸位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呢!”于超笑着,提着刀走向城墙,“我先去转一转。”

贺人屠的状况看起来就比所有人都要惨得多,白日里所穿的那件衣服,此刻几乎已经成了布条,此刻正被贺人屠用钉子钉在墙上,而贺人屠则端端正正的坐在这件破衣服的对面,出神地看着这件已变成丝丝缕缕的衣物,身上,一圈一圈的绷带将的身上缠了一道又一道,上面血迹宛然。

白日里,当吴鉴意识到,不拼命,决然没有机会的时候,贺人屠立刻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不过吴鉴的发狠,却将他以为自己早已消磨干净的戾气给生生的逼了出来,一场大战,他被创无数,却也让吴鉴最终不得不无功而退。

因为,吴鉴还不想用他的重伤换取贺人屠一条命。他终究还是更爱惜自己一些。

这一战,对于贺人屠来说,至关重要。盘膝坐于床上,看着那些丝丝缕缕的布条,白日里的战斗情形正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掠过。

隔着窗户,刘老太爷瞥了一眼贺人屠的样子,冲着身后两人摆了摆手,陈家洛与野狗两人凑近看了一眼,三人便悄悄地退开,此时,贺人屠绝对是不欢迎他们的。

“走,瞧瞧那傻婆娘去。”野狗道。

“那是你嫂子吧?”陈家洛嘻嘻笑道:“你这声傻婆娘要是传到她耳朵里,我估计等她伤好后,你就得见她便绕道走了。”

野狗哼哼道:“我可不是和尚那种见了女人就迈不开道的家伙,我可不怕她。和尚真是没有出息,夫纲不振,当真是敢死营的一大耻辱,对了,这家伙一直便是我们敢死营的耻辱。”

三人说笑着走近和尚夫妇居住的小屋,还隔着老远,便听见了和尚愤怒的咆哮声:“你这个傻婆娘,二货,蠢猪,我跟你怎么说了,这是打仗,不是比武较技,你面前的是千军万马,不是街头一群混混?你偏不听,刘老太爷武功比你高吧,都还绕着打,你倒好,面对面硬干,这下可好,躺下起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