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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越京城,混进了一个帮派之中,几年下来,也有了一点地位,在前越,我看到的是文官贪财,武官怕死,污吏横行,治政混乱,为富不仁。但到了明国,却仿佛换了一个天地,我在越京城,就看着越京城一天一个样,所以,我感到恐惧。”

慕容康盯着拓拔燕,眼神更是恼怒,“你酒还没有醒么,看来我得帮你醒醒酒了!”

听到慕容康的话,拓拔燕立即闭上了嘴,垂下了头。

万全却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既然恐惧,为什么回来?我听秦厉说,曹辉很是欣赏你,曾邀请你随他去齐国,那几个不是都去了吗?”

拓拔燕又瞄了一眼慕容康,低声道:“末将怎能弃国而去?即便是死,也要为国而死。”

“闭嘴,我大燕不过暂受挫折,随时都能攻入越京城。”慕容康吼道。

万全慢慢的喝着茶,“你是一个不怕死的,回来之后带军与明军作战,数战皆胜,左将军这几个月上奏的胜仗,倒大多与你有关,但从你的语气之中,却能听出恐惧,害怕,这是为何?”

“大将军,我,我能说真话吗?”拓拔燕看着慕容康,讷讷地问道。

慕容康恨不得一板砖拍死眼前这个混账东西,当着万老的面,居然问自己是不是说真话,难不成自己以前说过假话。

慕容康还没有说许,万全倒是先笑了起来,“当然是说真话,说真话。”

“末将带兵与明兵数战,明兵忽强忽弱,有时候强悍的让人胆寒,即便数十人也敢正面与我对悍,虽死不退,有时候却又像是一支完全没有任何作战经验新兵。打着打着,我忽然就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万全感兴趣的问道。

“明人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在拿我们练兵。”拓拔燕道:“那些不堪一击的都是新招入伍的新兵,明王在用我们的刀磨励他的军队,因为我每们与他们交手数次之后,便能感到他们在慢慢的变强,但当我感到他们变强的时候,他们却消失了,再一次碰上的,又是新兵。有一次我击败了这样一股军队之后冒险深入,想印证我这个想法,结果便撞上了一支完全不同的军队,末将伤亡了百余人才摆脱他们。万老,大将军,我们面前的这一道防线是明军拿来练兵的,他们真正的防线在更后方。”

慕容康脸上变色,“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早说?”

“末将只是猜测,不敢妄议,怕乱了军心。”拓拔燕赶紧解释道。

万全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燕翎卫弄回来的情报,也在怀疑此事,你作为一线将领,只不过印证了此事的真假而已,明人,的确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也的确在拿我们练兵。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歼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