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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本该拼命厮杀的军队,现在却在战场之上奇怪的都静静的坐着,彼此对视。

而此刻,在先前两军拼杀的战场之上,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无数战士的遗体,秦军的明军的,静静的伏倒在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之上,无数的兵器四处丢弃,一面面折断的旗帜或被践踏进泥土地,或者孤寂的飘扬在风中,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正在主人的尸体边上哀鸣着,不断地用嘴拱着躺倒在地上的主人,想让他重新站起来。

而在这些的中央,一个个铁甲步兵们静静地坐成了一圈,而在他们的中央,他们的皇帝秦风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式,一动也没有动弹。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越来越悠长,士兵们几乎要以为他们的皇帝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塑。

烈火敢死营,已经被陈金华调走去包围陆大远的秦兵,现在保护秦风的成了急需休息的矿工营士兵。在这一场大战之中,虽然杀敌最多的骑兵,最后击溃秦军的也是骑兵,但如果要论到首功,却非得数矿工营不可。

他们硬生生地扛住了秦军五千重骑兵的冲击,将他们挡了下来,当然,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五千矿工营士兵,现在还能作战的,只剩下了一千余人,光是阵亡的便多达三千。这一战,明军是胜了,但对于明军来说,也只是一场惨胜。

当然,如果算上此战的后果的持续的效应来说,那明军却是取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邹正全身也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此刻的他躺在一块木板之上,浑身被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摆放在他身边的盔甲到处都是伤痕,他的亲兵正拿着一个小锤在叮叮当当的敲着,将那些凹进去的地方重新敲回来。而躺在哪里的邹正,虽然只能转动脑袋了,却仍然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亲兵,不时出声指点着对方。

相比于冲杀在第一线的邹正,矿工营的统领陆丰则显得好多了,基本上没有受什么伤,因为他只是在最后才投入到了作战当中。

此刻,他正紧张地站在刚刚赶来的舒畅身边,神情比先前作战的时候还要紧张。

“舒大人,陛下不会有什么事吧?”

舒畅正在吐血。刚刚的他,强行为秦风把脉,以他的那点武道修为,被游走在秦风身上的那些散逸的真力给震得受伤不轻,但他仍然坚持着完成了这一次对他来说很恐怖的诊断,因为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这些真气要了命去。如果不是霍光在一边帮忙分担一点,他还真就会伸腿了。

吐几口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吃糖豆一般的吃着,听了陆丰的话,他翻着白眼道:“有屁的事,他这是跌了一跤却捡了一个大元宝,你们看着吧,等他再次能动的时候,你们的皇帝陛下,就要成为一位大宗师啦!”

听到这句话,陆丰大喜,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舒畅的肩上:“真得吗?”

可怜舒畅猝不及防,本身武道修为就差劲,刚刚又受了伤,被陆丰这一巴掌直接给拍翻在了地上,跌了一个嘴啃泥,躺在地上的他,仰起头,怒视着陆丰,嘴巴里居然还含着几根草,看得一边的霍光大笑起来。

陆丰慌不迭的将舒畅扶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舒大人,我,我这是太高兴了。”

“操你奶奶的,你高兴,拍我干啥!”舒畅破口大骂,情绪一激动,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