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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晓荣辱,这是秦风奉之为圭宝的信条,你想要老百姓安分下来并无条件的支持你,那你就需要想方设法高他富起来,让他有产业,有恒产者有恒心,无产阶级向来是最可怕的,他们一无所有,自然就一无所惧。

大明朝廷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首先在这些贫困地区由官府投入大笔资金大兴土木,修建道路,兴修水利,以此来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但这只不过能成为当地发展经济的一个引子,一地没有自己的支柱产业,还是会后继无力。

因为秦风在车站的一通脾气,得到了风声的各地郡守们自然是战战兢兢,特别是几个被首辅单独约谈了的郡守,在晚宴之上更是如坐针毡,惶恐不安。

其实秦风虽然说心里对于一些官员的表现很不开心,但其实自家人知自家事,西地的问题,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而这除了特殊的自然条件之外,官员的素质也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大明发展太快,疆域扩大的也太快了,这导致官员的质量差次不齐。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像马向南,贲宽,金景南,方大治这样出类拔萃的官员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武陵郡的陈也那样家资豪富到可以在当上郡守之后,自家拿出大笔资金借给官府来发展当地经济的。

这二十个郡守,大约一半是原秦国的官员,他们的想法,对大明律法的熟悉,还根本跟不上整个大明的节奏,另外一些,在提拔成为郡守之前,大都只有治理一县之地的经验,陡然之间掌控了这么大的一块地盘和如此多的人口,手足无措,手忙脚乱那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一切,都只能慢慢来。

秦风也晓得自己心急了。他恨不得西地二十郡马上就像大明其它郡治那样,变得富足起来。而这一切,自然来源于强大的齐国的压力。

拿下了秦国,获得了秦国广阔的疆域,有了更大的战略回旋余地,也有了秦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但同时,也便接手了这个偌大的包袱。西地必须要发展起来,就算不能与明地其它地方相比,至少也要达到衣食无忧的地步。

不患寡而患不均,秦风可不想西地的人认为他们受到了区别对待。

疾言利色想要表达的意思既然已经传达到了,那在晚宴之上的秦风自然便成为了一个和蔼的君主,对于怕有人都勉励有加,哪怕是背后被秦风严利批评了一顿的蔡猛,也受到了秦风亲自敬一杯酒的待遇,当然,他的补丁官服也成了秦风在晚宴上的取笑的材料之一,满堂欢笑之余,也只有蔡猛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才让这些官员们感受到了雷霆之威之后,自然也需要让他们知道雨露之恩。

虽然是欢迎这些西地郡守的宴会,但参与宴会的却多达百余人,除了作陪的朝臣之外,再就是一大批的富豪巨贾也是晚宴的嘉宾之一。

虽然说秦风要求这些郡守自己开动脑筋,但朝廷却也不可能当真不管不顾,但国库的钱是有数的,能下拨的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可能有选择的一个个的来投入,但大明却有着极大的富商,秦风的主意自然也就打到了这些人的头上。

随着海贸的开放,大量的民间资本蜂涌而上,全都奔着利润巨大的海贸而去,以至于商业署王月瑶已经对这种状况提出了警告,引导这些民间资本流向更多元化的地方,是大明朝廷现在重要的任务之一。

这个晚宴便成了最佳的牵线搭桥的地方,就像蔡猛所执掌的涔州,境内所出产的那种黄玉石,以前一直是秦国皇家所独占独用的像征着无上尊贵身份的贵重建筑材料,一旦对民间放开,必然会成为民间追捧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