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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正六品。博彩署虽然日进斗金,但衙门规格并不高。”

“记着,晋升阮富为正五品,这样一来,唐老儿该知趣地不会来聒噪我了吧?他一直就想取谛这博彩署,什么时候他能找到一个生财的新法门可以比美博彩署之后再说吧!”

“陛下,这样一来,恐怕唐大人会羞恼辞官的。”乐公公有些为难地道。

“让权云去解决。”秦风哼了一声,“阮富这两年替财政解决了老大的难题,有功当赏。对了,发文斥责沙阳郡,他们的财政管理很有问题啊,一个普通官员,可以一个人悄然挪用如此众多的银钱,互相监督,互相制约的律例那里去了?是不是人浮于事?再给我问问金景南,他的监察御史在沙阳郡是吃干饭的吗?”

乐公公一面挥笔记下秦风的这些话,一边暗自咋舌,看起来自己挑的这件折子一点也不轻松啊,陛下竟然要一口气处分这么多的官员,这道圣旨一下去,沙阳郡上下都得地震,都御史金景南本身就是一个刻薄性子,这一次挨了皇帝的骂,必然要将沙阳郡查个底儿朝天,也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遭殃了。

“做事的人做得越多,自然犯错的机率就大,一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整天指责这指责那,自己又拿不出实际解决问题的办法,光凭一张嘴混饭知,这种人最讨厌了。”秦风气哼哼地道。

乐公公低着头在奏折之中又翻腾了一阵子,突然笑道:“陛下,您刚刚夸奖了阮富,这里又有一份耿户部代阮富上奏的折子呢,他果然又玩出新花样了。唉呀,真是奇怪了,怎么章兵部也在这份折子之上副署了?”

“两位尚书联名?”秦风也郑重起来,伸手接过折子,“阮富又想干什么?”

打开折子,却是一篇极长的奏文,主要说了二件事,第一件事,算是对大理寺卿的弹劾的自辩,顺带说明了博彩署对朝廷的贡献以及他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秦风直接一目十行地掠过,第二件事,阮富想要在上京城开一个赛马场,简单地说,就是又开辟一个赌博的场子。

耿精明署明自然是又可以增加收入,按照阮富所写的具体方案,这赛马场真办起来,必然又是一个能下金鸡蛋的老母鸡。

而小猫联名,却是觉得办赛马场对于民间养马,培养优秀的骑士等有着非常大的作用。现在大明的战马主要有两个来源,最主要的是来自青州的荒原马,这也是大明骑兵如今最主要的坐骑,另一个来源就是上京城外的战马培育基地。上京城的培育基地出产的战马的确厉害,这在战场之上已经由雷暴的雷骑所验证了,但产量太少,根本无法满足兵部的需要。而赛马这事儿,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玩儿的,养一匹战马或者赛马与养一匹驼马那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为了取得胜利,这些有钱人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培育出更好的战马来,这些平时都是个人的财产,真到了战时,一声令下,可全都是国家的资源啊。

小猫不仅仅是建议在上京城可以办这样的赛马场,还要全国有条件的地方,都要办,像雍郡,上京城,沙阳郡,正阳郡繁华的有钱人聚集的地方,都搞一个,要让养马,赛马蔚然成风。

沉吟了片刻,秦风将折子丢还给了乐公公,“这件事我准了,让政事堂再合议一下之后便交办吧。”

“是,陛下。”

就在秦风沿着永平郡通往虎牢的商道向着虎牢关方向缓缓前行的时候,在横断山脉之中,一场战斗刚刚结束了。何卫平满面苦涩地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看着已经被大火烧毁的棋盘寨。而站在他身边的陈绍威更是满脸痛苦之色。

自从拓拔燕主政沧州之后,齐军对于横断山的骚扰袭击便没有停止过,拓拔燕一直便在不停地蚕食着明军在横断山区中的领地。如今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横断山区最为重要的跑马坪要塞。而棋盘山军寨在一月之前落入到拓拔燕之手后,跑马坪已经没有了屏障,成为了搞齐第一线。因此何卫平与陈绍威策划了夺回棋盘山军寨的军事计划。一来是保证跑马坪的安全,另外,也是因为皇帝要西巡,在皇帝到来之前,夺回棋盘山也算是能给皇帝一个比较好的答卷。